霜霜聽到鄔相庭的話,身體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說要把她鎖在床上?
霜霜哪裡還敢坦白自己的身份,鄔相庭若是發現她的真實身份,會真把她關起來吧,可是他關她做什麼啊?霜霜嚇得不行,但害怕之餘,還忍不住生了氣,鄔相庭竟然敢叫她小名,誰給他這個膽子的。
鄔相庭說完那句話,便把額頭靠在了霜霜的額頭上,他的臉離霜霜是那麼近,霜霜睫毛顫了下,努力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
“鄔少爺,你喝醉了。”因為緊張,霜霜聲音有點小,“我去給你端醒酒湯吧。”
說完,她便想著從對方懷裡逃出去,可是剛起來一點,又被對方摁了下去。霜霜感覺到對方的手從她的肩膀處滑到了腰間,像一條靈蛇一般,滑行之處讓霜霜寒毛全部豎起。
她此時精神完全繃成了一條線,不知為何,霜霜覺得醉酒後的鄔相庭比之前要更加恐怖。
“醒酒湯?”鄔相庭從舌尖吐出了這三個字,他雖然長相陰柔,但說話卻低沉磁性,猶如古樂器奏樂發出的聲音,又因為喝醉了,他說話之間還帶著一絲絲的醉意,添了一分曖昧。
霜霜點了下頭,“對,醒酒湯。”
鄔相庭有些遲鈍地眨了下眼,眼裡像是住著漫天星辰,又亮又深邃,片刻後,他鬆開了霜霜,聲音逐漸變得清冷,“不用了,今夜也晚了,你去休息吧。”
霜霜聽到這句話,連忙起了身,隻是她走之前有些猶豫,自己也算是被對方又摟又摸的,雖然沒有行房,但是鄔相庭也該給她一點賞銀吧。
打著這種主意的霜霜便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桌邊,保證鄔相庭沒有辦法直接一手把她摟進懷裡的安全距離外,小聲地說:“鄔少爺,那個……”
她從來沒有找過彆人要錢,以前都是她打賞彆人。
鄔相庭轉過頭看她。
霜霜想了好久,才臉色微紅地說:“鄔少爺能不能給我一點賞銀?”
鄔相庭換了個姿勢,用左手托住腮,多了一分慵懶,他紅唇微啟,“不行。”
奇恥大辱!
找鄔相庭要錢真是奇恥大辱!
鄔相庭就是個鐵公雞,他居然說不行,太過分了,自己這麼美,還表現那麼溫柔,居然一點賞銀都拿不到?鄔相庭這麼有錢難道是因為摳門省出來的嗎?
霜霜氣得完全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還是下了床,給自己灌了一肚子涼水!喝了一肚子的結局就是霜霜第二日就肚子疼了,還疼得她連床都下不了。芍金窟裡就一位謝大夫,可是霜霜不想讓謝大夫看。
她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語氣卻十分強硬,“我沒事,不需要謝大夫看,連黛,你送謝大夫出去。”
謝大夫依舊是那白白淨淨的模樣,端著藥箱站在門口處,也沒進來,他自然能聽到霜霜說的話,笑了一聲,“那你準備疼一天?”
疼一天也好過被這個無恥之徒占便宜。
謝大夫就是個色中餓鬼,這個家夥連她宮裡的太監還比不過,還肖想她,真是癡心妄想。
霜霜忍著痛說:“我已經不疼了吧。”
謝大夫搖搖頭,“既然你這樣,那疼的可是你自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