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錯了,我不知道他是永城太守的兒子。”
鄔相庭將手裡的茶放下,慢條斯理地說:“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賠了點錢。”
許星漢頭埋得更低,今日他的確有些衝動了,哪知道那家夥怎麼不經打,才打兩下就暈過去了,還大小便失禁了。
鄔相庭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許星漢突然開腔,“哥,今日的事全是我衝動了,不關霜霜姑娘的事,你彆罰她。”
鄔相庭的腳步微頓,然後微側過頭看著許星漢,那雙桃花眼裡的情緒令人捉摸不透,許星漢對上那雙眼立刻噤聲了,重新低下頭。
鄔相庭回到房間,房裡的霜霜就站了起來,她眼神裡有些不安。鄔相庭像是沒看出她眼裡的不安一般,隻是說:“今日可以沐浴了。”
霜霜鬆了一口氣,其實她還是怕鄔相庭罰她。
沐浴的時候,霜霜總是忍不住摸自己後腰上的紋身,甚至還總扭頭去看,但是隻能看到一點點青色,到底是什麼樣子,她看不清。霜霜摸著那個紋身,心裡罵著鄔相庭,想的是若她複國成功,定要在鄔相庭身上紋滿她的名字,不,在鄔相庭的臉上紋她的名字,讓世人都知道鄔相庭是她的奴隸。
霜霜又扭頭去看了下,也不知道鄔相庭手藝好不好,如果特彆醜怎麼辦?
沐浴完了,霜霜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其實她心裡還在想蘭錚的事,她怕她今天錯過的人就是蘭錚,而鄔相庭是認識蘭錚,如果他們今日都在同一個酒樓,那很大幾率鄔相庭能認出蘭錚。
不過蘭錚在西南,出現在永城卻不大可能。
霜霜想套鄔相庭話,可是她又不知道怎麼套,聽見鄔相庭洗澡的水聲,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等鄔相庭洗完,她卻已經睡著了。
鄔相庭站在床邊看了會霜霜,才將蠟燭給滅了。
過了一會,鄔相庭把搭在自己腿上的腿輕輕挪開了,又過了一會,他又把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給輕輕挪開了。隻不過這一挪,對方就發出了不滿的輕哼聲,鄔相庭手一頓,隻好由著對方抱著自己了。
霜霜睡覺喜歡抱著人睡,這是她自己不知道的。
霜霜把腦袋貼在了鄔相庭的脖子處,手腳就搭在了對方身上,才老老實實不動了。鄔相庭隔著衣服準確地找到了霜霜的紋身處,他隔著衣服用手指摸了摸。
返航不過隻花了七八日左右,第九日下午的時候船停在了金陵城的碼頭。
霜霜跟著鄔相庭下了船,隻是下了船,她卻不知道去哪了。
碼頭處並沒有芍金窟的人。
許星漢從後麵走到霜霜旁邊,笑著說:“霜霜姑娘,你要回去了吧?”
他話剛落,前方的鄔相庭喊了他一聲。
“許星漢。”
許星漢連忙走過去,“哥,怎麼了?”
鄔相庭看他一眼,“你回趟鄔家,跟我娘說,我晚些才回去,讓他們不用等我用晚膳了。”
許星漢欸了一聲,“哥,這事情不是忙完了嗎?你要去哪?”
鄔相庭卻沒有答話,而是向霜霜走了過去。等許星漢看著鄔相庭把霜霜抱上了馬,他才歎了口氣,表哥明晃晃地抱著霜霜姑娘進了城,怕是全城的姑娘都要心碎了。
霜霜沒想到鄔相庭把她抱上了馬,事實上霜霜騎術很好,不用鄔相庭,她也能上馬。
“鄔少爺,這是回芍金窟嗎?”霜霜猶豫了下才問。
作者有話要說: 霜霜,一個永遠不會消極麵對人生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