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鄔相庭唇瓣微動, 吐出了答案。
霜霜聞言就擰了眉,“真的?”
鄔相庭卻不想搭理她了, 直接轉過了身。霜霜覺得鄔相庭在撒謊,故而她還爬到鄔相庭的另外一邊,“真的是山匪?”
鄔相庭眼睛本來已經閉上了, 聞言眉頭微蹙, 隨後緩慢地睜開眼。
他的那雙桃花眼像霜霜曾經玩過的藩國進貢的玻璃珠,波光瀲灩又美不勝收,在燭火下更顯出一份妖異。
他的麵上有傷,就像是一件上好的瓷器被人打碎了,但又因為這傷,鄔相庭的陰柔之氣卻少了幾分,剩下的是幾分邪氣。
“不睡?”
“我想知道……”
霜霜話沒說話, 就被鄔相庭捉到了身下,猝不及防與對方親密接近,嚇得她尖叫了一聲, 然後連忙說:“睡睡睡!”
後來霜霜是躺在鄔相庭懷裡睡的,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不著, 但沒想到她睡得連鄔相庭什麼時候起的都不知道。
今日他們是在城中的客棧下榻的, 霜霜足足用了兩大桶水沐浴,她沐浴出來, 青時卻過來了, 手裡拿著藥。
“夫人今夜可以幫少爺擦藥嗎?”青時把藥放在了桌子上, “少爺向來不讓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近身, 但少爺昨日與山匪交手,時,身上有傷,奴婢想如果是夫人,少爺一定會願意擦藥的。”
霜霜聽到青時的話有些驚訝,鄔相庭從來不讓這些丫鬟近身嗎?她本以為青時是鄔相庭的通房丫頭,畢竟大多數男子都有。她太子哥哥成婚之前也有兩個近身伺候的宮女。其中一個性子格外溫順,霜霜對她印象還不錯。
“就是擦下臉對嗎?”霜霜問。
青時搖搖頭,“不,少爺身上也有,今日奴婢注意到少爺與平日不太一樣。多半是身上也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