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聽到這句話, 幾乎就有些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居然可以輕描淡寫地將女人同牛羊相比較,甚至說女人還不如牛羊。
她從同羅紡知道阿布思的人很殘暴,但她沒有想到, 眼前的男人明明是個漢人, 居然完全被同化了, 想到這裡,霜霜更加害怕自己的處境。她在心裡懇求上天,讓鄔相庭早點找到她吧。
男人從床上下來, 他慢慢走到桌子麵前, 坐了下來, 他看了看霜霜, “你把蠟燭點上。”
霜霜看他一眼, 沒動。
男人嘴角扯了一下, “你若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送回給他們,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像剛才的女人一樣懷有身孕了。”
他的言外之意簡直讓霜霜覺得惡心,她袖子裡的手握成了拳,但隻能站起來, 去點燃蠟燭,她在桌子上找到火折子, 把蠟燭點上, 這個帳篷一下子亮了許多。霜霜做完這個, 又把火折子放到了桌子上,她正欲坐回去的時候,男人伸手掐住了霜霜的下巴,他逼迫霜霜抬起了頭。
男人的目光一寸寸地掃過霜霜的臉龐,最後垂下了眼,將手收了回來,他一鬆開霜霜,霜霜就立刻躲遠了。
她還把衣袖擦自己被碰的地方,眼神的厭惡十分明顯。
男人開始吃東西,他吃東西的速度很慢,仿佛他不是在吃東西,而是在受刑。霜霜窩在角落裡,偷偷觀察他,心裡想的是要不要找個東西把這個家夥砸暈了,長得人模人樣,實際上卻像是個生長在臭水溝裡的惡蟲。
那個男人終於吃完了,他拿布擦了擦嘴和手,突然說:“我叫禮阡,但你隻能叫我主人,你可以吃我剩下的食物,然後把碗盤放到帳篷門口處就可以了。”
霜霜聽到這段話,沒理會。
那個叫禮阡的男人抬起頭看著霜霜,聲音比之前大了點,“過來。”
霜霜把臉扭開,根本不往他那邊看,等禮阡從桌子前站起來,霜霜也站了起來,她一臉警惕地看著那個男人,而禮阡似乎有些生氣了。
“我叫你過來。”
霜霜看著他,“過來做什麼?”
“以後我的話不會說第二次,你可以不過來,那我就叫人拖你出去,我可以換一個女奴,你不想呆在我的帳篷裡,有的是願意的女人。”
霜霜咬了咬唇,隻能走了過去,禮阡看著她,待到霜霜走到離他隻剩一步便停下來不動的時候,他又開口了,“再過來。”
霜霜擰著眉挪動了一下。
禮阡從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條長長的布,然後扯著霜霜讓她轉過了身,霜霜是半夜被捉住的,她連頭發都沒有束,之前一直是披散著頭發的。禮阡用他手裡的那條布將霜霜的頭發綁了起來。
他做完這個動作,又抓著霜霜坐了下來,霜霜被他抓著手腕,臉都要皺成一團了,等到她看著男人居然拿著匕首向她湊近的時候,幾乎是尖叫一聲就想跑。
這個人居然想毀她的容!
霜霜手腳並用地反抗,甚至其中幾腳直接踢在了禮阡身上,“瘋子,你是瘋子。”
禮阡臉色黑了一些,他雖然腳不靈活,但力氣很大,他把霜霜拖過來,一隻手就控製住霜霜的兩隻手,另外一隻手則是丟下了匕首,摁住了霜霜的腿。霜霜手腳都被抓住,卻扭過頭對著男人的手臂咬了下去。
禮阡倒吸一口氣,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霜霜,“你是隻狗嗎?”
霜霜瞪著他,口沒鬆開。
禮阡空出一隻手掐著了霜霜的下頜,逼著她鬆了口,他力氣很大,掐得霜霜下巴那裡直接紅了。
霜霜疼得眼睛都紅了,但她覺得自己不能哭,就努力地把淚意收回去,還瞪著對方。
禮阡冷哼一聲,鬆開了霜霜,他麵色不愉地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又卷起衣袖看了下,居然出血了。而霜霜得了自由,連忙躲得遠遠點。禮阡放下衣袖,看著霜霜,“下次再像狗一樣咬我,我就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