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從沒有遭遇過這種事,脫衣服的時候,眼淚吧嗒吧嗒地掉,洗的時候更是覺得屈辱,她被迫脫光了衣服,站著擦澡,像個最卑賤的奴隸。
霜霜快速地洗完了,她本來準備穿上之前的衣服,但是被剛剛打她的女人給攔了下來,她指了指禮阡的衣服,示意霜霜換上。
霜霜咬著唇,隻能穿上禮阡的衣服,他這件衣服就是件袍子,連褲子都沒有,幸好的是過長,能遮住霜霜的腿,但她還是非常不習慣。她觀察了下,她和同羅紡她們穿的似乎都是男人的衣服,這些人不允許她們穿之前穿的衣服。
霜霜走出了帳篷,在那個女人的監視下,回到了禮阡的帳篷,而讓霜霜嚇了一跳的是,帳篷裡除了禮阡,還有昨天抓她過來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注意到了霜霜,露出一個笑容,隻是那個笑容怎麼看怎麼凶惡,嚇得霜霜根本不敢動。
禮阡看了霜霜一眼,“過來,跪坐到我旁邊來。快點!”
霜霜看著那個凶惡的男人,慢慢走到了禮阡旁邊,聽話地跪坐在禮阡旁邊。
“你這個奴隸還聽話吧?”
“當然了,首領賞給我的東西一直是最好的。”禮阡回道。
首領哈哈大笑,他端起桌子上的酒,卻突然放到了霜霜麵前。霜霜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眼神裡還帶著一絲驚恐。
“叫她喝了。”首領看著霜霜,話卻是對禮阡說的。
禮阡垂下眼,“首領,她不會喝酒。”
首領蹙著眉,“漢女都不會喝酒嗎?不對,你之前的那個不是很會喝嗎?”他頓了下,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軍師,對不起,我不該提出你的那個女人。”
禮阡表情不變,“不過是個背叛我的女人,我怎麼會放在心上。”
首領伸出手拍了拍禮阡的肩,“你這樣想就太對了,我本來一直因為我殺了她而覺得後悔,但我又想了,這天下女人還少了嗎?一個背叛你的女人就該殺掉。”
霜霜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她發現了禮阡放在膝蓋上的手悄然握緊了。
“首領說的是。”禮阡答。
首領笑完之後,又看向了霜霜,他實在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女像個小兔子一樣,不對,應該不能形容為兔子,她更像一隻還沒成年的野貓,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實際上眉目之間又帶著傲氣,似乎若有人冒犯了她,她就直接給對方一爪子,實在是有趣。
不過有趣是一回事,但漢女實在太弱了,經不起折騰,把她送給禮阡,也算安撫他這位軍師了。
“她不會這裡的語言,那她怎麼會來漠北?”首領把桌子上的一盤吃的端給了霜霜,還對她伸手示意她吃。
霜霜忍不住蹙著眉,隻覺得眼前的男人明明是隻野狼,卻要裝成好人的樣子,簡直令人作嘔。
禮阡輕聲道:“首領聽說過金陵鄔家嗎?她應該是鄔家如今的當家人鄔相庭的女人。”
首領聽到這句話,頓時僵住了表情,片刻後,他倒吸一口冷氣,“他娘的,怎麼把鄔相庭的女人搶過來的,他之前在同羅?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看霜霜的眼神頓時變得古怪起來,“現在怎麼辦?要不殺了吧,這樣鄔相庭就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也沒證據。”
霜霜發現首領看她的眼神裡閃過殺氣,忍不住往後一縮。
禮阡搖搖頭,“殺不得。若是要殺,首領從同羅帶回來的女孩都要殺,否則鄔相庭還是會知道是我們綁的。”
首領伸出手狠狠地捶了下桌子,“該死的,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廢了那麼多功夫。”
“鄔相庭今日便能找到這裡,首領可要想好辦法應付鄔相庭了。”禮阡淡淡道。
首領驚了下,“今日便能找到?軍師你不是說你擺下的陣法,會讓同羅的人找不上門嗎?”
“同羅的人是找不到,但鄔相庭可以,況且這個女人身上有鄔相庭的蠱蟲,這個蠱蟲會讓鄔相庭無論隔多遠都可以找到她。”禮阡轉了頭,眼神放到了霜霜的左腳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