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星追問道:“霍德爾不和你一起嗎?”
“那時我還不認識爺呢,”盧克笑道,“說起來還是因為潭拓寺,我才和爺結識的。”
林南星看了眼後桌,霍德爾還沒來。
見溫瑒冷得搓了搓手臂,他不動聲色地打量盧克。
仔細看看,盧克和霍德爾有些類似的地方。
對手機一竅不通,不怎麼吃東西…………
是認識霍德爾之後才變成這樣的嗎?
林南星委婉地打聽道:“我記得你說過,是霍德爾救了你。”
“是在潭拓寺被救的嗎?”
盧克沒有多想,緩緩說:“嗯,我差點在潭拓寺後的寶珠峰墜崖。”
“是爺路過,救了我。”
溫瑒驚呼一聲,插嘴道:“去玩的時候發生意外了嗎?”
盧克頓了頓,應道:“是意外。”
林南星沉思,難道和寺廟有關?
和尚?主持?
詹明誌敲了敲後門,喊道:“盧克,班長,霍爺讓你們倆去校門口。”
盧克和簡至軒對視一眼,迅速起身離開。
兩人走過後排,刮起一陣冷風。
溫瑒又打了個噴嚏,他嘀咕道:“星崽,你們班的空調開得有點低啊。”
不是空調的原因。
林南星垂下眼,要不是瑒瑒,他都沒發現盧克的體溫也偏低,還有簡至軒。
但他們又和霍德爾不同,他們隻是微涼,並不明顯,和很多普通人一樣。
霍德爾身上的涼意帶了種死寂,很特彆。
就算是腎虛,也不能腎虛虛一窩吧?
溫瑒戳了戳他的手臂:“想什麼呢?怎麼入神。”
林南星輕聲道:“瑒瑒,你有沒有覺得霍德爾和盧克他們有些奇怪?”
“有啊,”溫瑒眉飛色舞地說,“你聽見沒?盧克一直喊霍德爾‘爺’。”
“關鍵是他喊起來還有種不一樣的味道,像是……”
他想了會兒,猛地拍了下大腿:“像是古代那種小太監小侍衛什麼的。”
被溫瑒這麼一說,林南星也覺得像了。
可類似皇帝的這些身份他都猜過,沒一個對的。
晚自習快到了,溫瑒校外的補習班也要開始了,他叮囑了幾句護身符的事情便匆匆離開。
林南星想了兩節晚自習,思路漸漸清晰起來。
盧克和簡至軒是先被救了,才認識的霍德爾。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心甘情願地輔佐霍德爾,幫他做事?
然後漸漸被霍德爾同化?習性都差不多?
…………
想著想著,林南星品出了不對勁。
分析下來,霍德爾怎麼怪像□□頭子的?
□□頭子慢悠悠地走進教室,身後還跟著兩個拎包的小弟。
他微抬下頜,示意小弟們把東西放下。
小弟們儘心儘責,擺放整齊外賣盒,還打開了蓋子,擺好碗筷。
看著滿滿一桌子菜,林南星怔住了。
一方麵是因為菜的量,以他們四個人的食量吃一半都困難,另一方麵是因為菜的種類,韭菜、鴿子湯、羊肉、牡蠣等等,都是些他之前看到的補腎食物。
這是霍德爾特地訂的補腎套餐。
他輕點桌麵,隨口道:“禮尚往來,請你吃個夜宵。”
林南星看了看時間,才九點。
這夜宵也太早了,他晚飯都沒消化完。
而且過於滋補了……
霍爺是不是自己沒吃飯,想讓他陪著吃?
林南星越想越覺得這符合霍爺的心理,他拿起勺子,慢吞吞地喝了口鴿子湯。
鴿子湯鮮而不膩,口感上佳。
林南星喝了半碗,發現霍德爾沒有還沒有動筷。
他頓了頓,試探性地說:“一起吃吧。”
霍德爾抿了抿唇:“麻煩精。”
吃飯都要人陪著。
他拿起筷子,勉強吃了一口白飯。
林南星喝著湯,心道,果然是個傲嬌怪。
盧克看出這桌子都是補腎的,湊到簡至軒耳邊小聲問:“小少爺的腎也不太好嗎?”
“不清楚。”
簡至軒搖搖頭,林家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他隻能查到林南星身體不好,具體怎麼個不好法,便無從得知了。
他看著桌上小少爺吃一口,霍爺再吃一口的情形,納悶道:“霍爺怎麼突然定了補腎的?”
霍德爾不僅定了這餐晚飯,還訂了一學期的補腎水果,每天鮮果送。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為林南星訂的。
“你說,霍爺對林小少爺到底是怎麼個想法?”
補腎、想法……
這兩個問題連在一起,很容易讓人想歪。
盧克神色怪異起來:“你彆瞎說。”
霍爺的年紀都能當林小少爺的祖宗了,怎麼會惦記人家的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