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可以暫時做個廢物嗎?(2 / 2)

“悅溪,你怎麼來看我了?”關靜慧的臉色比前幾天好多了。

張悅溪把她買的晚飯擺在旁邊:“你這說的,我不能來看你?”

關靜慧不相信地“切”一聲:“你以前是最不喜歡花時間和彆人一起吃飯上廁所的,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

張悅溪把晚飯打開,抽出筷子大快朵頤,認真吃飯:“過來看看你這什麼情況。你植皮了嗎?”

現在的醫療可以通過少量的皮膚細胞快速繁殖獲得需要的皮膚組織。

關靜慧有點難以置信,不過就當她是來看自己的吧,端起飯碗大口吃:“上午就搞定了,醫生說現在能走,不過最好還是靜養一周後出院。”

“那就好。”張悅溪埋頭吃飯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關靜慧她爸爸的形象,佝僂的腰,一隻腿使不上力,還有劇烈的連續嘔吐。

張悅溪把飯盒放到一邊,去病房的洗手間洗了一把臉。一整天在路上跑來跑去,風塵仆仆都具像化了。肩膀上都是灰塵。還有她的臉上油膩的不行,頭發也要洗了。

整得差不多了,出洗手間時,正好看到關靜慧好整以暇靠坐在床頭,看著她:“張悅溪,你到底有什麼話,給我直說。你一直憋著,整得我心慌。”

張悅溪舌頭在牙齒上溜達一圈,她心想這也好,三兩步跨過去,坐在病床邊上:“那我就直說了。”

“嗯,你說。”關靜慧雙手抱在胸前,死死盯著她。

張悅溪雙手分彆插在自己膝蓋上,思考良久:“我要說的事,和你爸爸的身體有關。”

“我爸的身體怎麼了?”關靜慧的心揪起來。

這麼多年,和爸爸相依為命生活,她最不能失去的,就是爸爸。

張悅溪直視她的眼睛:“按照你爸的命盤,他明年有一刀。”

“哈哈哈哈——”關靜慧捂著肚子笑起來,隨即臉色漸漸變得嚴肅,“張悅溪,你要說笑話可以,不要拿我爸開玩笑啊。”

“不如這樣吧,”張悅溪倒是不介意,“你去東十字街,看看哪家先生院子裡排隊的人多,你就找哪個先生看,看先生怎麼說。多找幾個先生看。”

東十字街那邊,是1906堡壘有名的算命一條街。裡麵很多魚目混珠的,但也有真正厲害的。

具體情況,她張悅溪空口白牙說了,關靜慧一定不信。必須得通過彆人的嘴,再次印證才行。

說完,張悅溪起身,抱著頭盔就走。

她倒是有解法,但問題在於,關靜慧現在聽不進去的。

張悅溪走後,關靜慧一臉憤怒地坐了一會。

雖然是朋友,但說自己爸爸命上有一刀,怎麼聽怎麼像是詛咒。很想無視這件事,但心裡又放不下。

在病床上躺到半夜,她一掀被子坐起來。這覺沒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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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張悅溪洗漱完畢,正拿著毛巾擦頭發,接到老媽祁女士的電話。

祁女士的意思是,又有人給她牽線一個男孩子,問她什麼想法。

張悅溪沉默了一會:“好啊。”

“你和小傅不行嗎?”

張悅溪抬頭,正好看到露台上的傅鴻熙,他背對著她坐著,一隻手擱在桌上,手裡拿著一聽啤酒。

張悅溪走回到自己房間,關上房門,她說:“人家有喜歡的人。”

“不可能啊,”祁女士很驚訝,“你小姨跟中間人熟,說他這麼些年沒結婚,就是因為之前交往的女孩子去世了。”

“去世了?”張悅溪倒吸一口氣,看著床底下。她想起住進這間房的第一個晚上,她無意中掏出來的那個盒子,還有盒子裡的合照。

少男少女。

祁女士在那邊不知道絮絮叨叨什麼,張悅溪直接打斷她:“你剛開始說的男孩子,想見麵的話,約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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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十點,張悅溪還躺在床上,曬太陽。這房間陽光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