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寺介看著璽崽分屏上的貨郎,有些疑惑,貨郎跑去食店很正常,但是這貨郎怎麼對著那四枚桃符念念有詞,“誒呦,這是千年桃木吧…這鬼斧神工的做工…老朽我三生有幸……”
白寺介“……”很好,可以暫時不用這麼擔心崽了。
“白郎君打算如何處置那條狗?”姈奴眼帶好奇問他,後一扇團花扇喚醒了俑人仕女。
白寺介原本準備帶走狗頭鬼審訊一番,眼神對上眼前的貴女女鬼又改了想法,問道:“能否問問,這狗頭鬼看上去是要帶走姈奴姑娘,你可知道緣由?”
姈奴身邊正圍著兩名仕女給她整理儀容,聽著白寺介問話,她想了想回道:“前幾日,我回枉死城的路上偶然救了一位可憐鬼,當時那可憐鬼正被一隻惡鬼追著,很是狼狽。”
可憐鬼是個女孩子,雖是死了化鬼,但也能看出她生前年齡不大且麵容姣好。生前生活順遂的女孩,死後卻沒有白無常接引,還被惡鬼欺壓。
姈奴看著女孩盛滿恐懼絕望的眼睛未免物傷其類,便從惡鬼手中救下了她。
“救下那小可憐之後,便安排她跟我同住在枉死城。可是沒想到,那天以後我就被這狗頭鬼纏上了,張口閉口就是帶我獻與狗主人。”說罷,姈奴厭煩地皺了皺眉。
初見那狗頭鬼她被驚了一下,不像地獄司的牛頭、馬麵為動物精怪化鬼,本身就是動物身體。狗頭鬼卻不是,它是人身,生前也是人,隻是死後被換上了狗頭。
“那條狗很是惡心人,這已經糾纏於我好幾日了。至於為什麼要捉走我,我卻不大清楚。”姈奴已被手腳利索的仕女打理好儀表,手執團花扇柳眉輕蹙,一派溫婉端莊模樣。
“聽姈奴姑娘所說,前後兩撥人應當是同夥。隻是,他們捉你和那可憐女鬼緣由不好猜測。”白寺介思索片刻後問道:“姈奴姑娘可知道什麼?”
“知道一些。”姈奴雙眼微闔說道:“之前那隻惡鬼捉她是為了配冥婚。”
冥婚?
白寺介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冥婚自古有之,最初冥婚雙方都是未婚早逝之人。可是漸漸地卻變了,變成死人與活人婚配,一開始活人還能守著牌位活下去,後來卻成了活人陪著一起死。
現在陽間連精怪成精都不許,沒想到冥婚竟然還會存在。
白寺介語氣變得猶豫,“那姈奴姑娘你…”
姈奴笑著搖搖頭,“我倒不是,那條狗糾纏我這幾日廢話說得不少,話裡意思來看,它捉我應當是讓我給它主人當下屬,讓我同它一樣受人驅使。隻是不太明白,為什麼會找上我。”
姈奴已經被仕女打理好,打鬥後的狼狽模樣已然不見,青綠翟衣如初見是顏豔華貴,整個一副古時貴女模樣。
白寺介收回打量的視線若有所思,“姈奴姑娘所生年代,似是距今有些久遠?”
此言一出,姈奴思緒飄遠一瞬又立刻回神,語帶感慨道:“的確,算起來已經一千多年了。”
一千多年…他前世已是三千年前,卻還有那個時代的馭鬼術殘篇流於陽間。
白寺介斟酌著問道:“姈奴姑娘可聽說過鬼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