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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遇到聞望雲除了眼睛受傷,耳朵也很遭殃。
“啊呀,真不敢相信,白哥竟然是那天的白骨精。”聞望雲一路上嘴巴都不停,浮在半空扭頭盯著白寺介猛看,“白哥你真的光芒閃耀,要是去陽間選秀你肯定C位出道。”
白寺介抬手扭回他的脖子,他不想聽這多少沾點晦氣的誇讚,聽著就像他也長了對觸須似的。
誒呀,白哥真是太害羞了。
聞望雲摳出一隻眼球放到頭頂,算了,大姐頭說直勾勾地不禮貌,他還是偷偷看吧。溜圓的眼球瞳孔黯淡烏黑,在少年鬼炸毛的頭頂彈動兩下找好角度,盯著紅袍白骨精不動了。
白璽坐在白寺介肩膀另一側,看一眼眼球,摸一下他自己的眼睛,看看摸摸著陷入思考,媽媽果然說得沒錯,做了鬼身體真的好自由。
白寺介看著那粘著粉色肉沫的眼珠沉默,不管哪個時代的鬼都是靈活的死腦筋,用各種方式堅持自我。
綿凃嘴巴張了張還是放棄開口,算了,這中二鬼腦子不正常。
好在很快就到了劇組拍攝地,白寺介第一眼就看到那熟悉的華麗轎攆,他沒想到會在這裡再見到那位姈奴姑娘。
綴著金玉寶石的華貴轎攆兩旁站得鬼比昨日又多了幾隻,最為高大的那位近有兩米,他們都靜靜地浮在姈奴身後。
姈奴頭頂花樹寶釵光華閃爍,她持著團花扇正在群鬼中間說著什麼,一派認真嚴肅。
聞望雲向前蹭了個身位,語調微揚道:“我回來啦,還順便帶回了僵屍小先生。”他可真是個能乾的小助理,超棒有沒有。
綿·僵屍小先生·凃揚起笑臉,朝著曾有一麵之緣的撒錢女鬼自我介紹道:“貴女姐姐好,我叫綿凃,是幻戲《歎人間》主角幼童時期的扮演者。”
姈奴聞聲偏頭便看到一本正經的包子臉小僵屍,笑著柔聲道:“綿凃小郎君你好,我名姈奴。”
隨著她抬眼,一道妖冶身影便映入眼簾,妖孽般的男人身著紅袍,肩膀坐著同色裝扮的小鬼,長身玉立璀璨奪目又沉靜雋永。
此時,他閃爍玉石熒光的雙眸正帶著笑意看向她。
姈奴折扇半掩杏目略微睜大,又似碰到難解謎題般輕蹙眉心問道:“這位郎君,姈奴好似是在哪兒見過的?”
眼球略一彈跳蹦著衝回眼眶,聞望雲向後一仰,大姐頭這搭訕話術好老土!
綿凃指尖屍氣一點叫醒困困陪他看戲,霎時小眼神亂飛,不用扒開都知道腦袋瓜在想什麼。
“自是見過姈奴姑娘。”白寺介揚唇輕笑,霎時猶如彼岸盛放緋紅盈目,眼角點點朱紅小痣冶容惑心。
“!”
吃瓜群眾震驚,這樣也行?
華美男人如玉石般清冽的嗓音溫和熟稔,她聽在耳裡有一絲熟悉。
姈奴寶釵輕顫,歪頭略作思考後笑道:“原來是白郎君,還請原諒姈奴一時間沒有分辨得出。”
“是我形貌變化太大,確實難以一眼分辨。”白寺介略微搖頭,發尾隨著他動作劃過清淺弧度。
就這?就這??
聞望雲呆毛垂下,語氣很是失望,“原來你們真的認識啊。”虧他還以為大姐頭搭訕妖孽美男呢。
姈奴團花扇輕拍他炸毛腦袋,“小小年紀,整日淨胡想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