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懷青住在光華苑中肆號院中,屬於來的早的,但此次春闈,榜上排名第二百三十一。
而此次春闈,榜上共有二百三十二個人,孫懷青算是實打實趴了個邊兒。
榜上有名本是高興事兒,但眼看著所有人的名次皆是比他高,這孫懷青的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那些人又是一個賽一個的年輕,尤其是那位奪得會元的宋郎君,要比他最小的兒子還要小上兩歲。
這般小的年歲便能高中會元,殿試中又必定會因為當今聖上偏好青年才俊的緣故名次不低,往後的前途必定也不可限量。
而他此時已是長須髯髯,再過上兩年都要做祖父,即便高中貢生,謀得了官職,隻怕也沒有幾年享受的光景兒。
人比人,屬實是要氣死人的。
孫懷青長歎了口氣。
「孫郎君好端端地為何歎氣?」一旁的學子關切詢問。
「無妨。」孫懷青擺手,儘量不讓旁人看到他此時滿臉的落寞和嫉妒,眼珠子更是轉了一轉,再次歎了口氣,「不過是感慨一二罷了。」
「感慨何事?」又有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