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話。”阿飛微微歪過頭來，用細弱的聲音道，“不想死的話就彆出聲，老老實實待著就好了。”
“哦……”
“好了，不要鬨了。”肖雲飛揮揮手，“手續我已經辦好了，跟我來吧。”
“喂，”葉暝雙手叉腰，“這麼久沒見了，就一點兒高興的情緒都沒有嘛？”
肖雲飛的腳步停在原地，他沒有回頭，隻是用淡漠的語氣道：“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所謂‘高興’的情緒了，一年，十年，一百年，我並不在乎。”
“肖雲飛……”葉暝的聲音慢慢低落下去，再次見到肖雲飛，他似乎比起以前更加冰冷，雖然還能依稀從他身上找到一些曾經的影子，但現在的肖雲飛，似乎已經不是他在南域遇到的那個人了。
“看起來，我們都改變了很多啊。”葉暝輕輕地笑了一下。
“是啊，人……總是會變的。”肖雲飛的聲音中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但很快淹沒在冰冷的語氣裡。
“走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我還有好幾個研究項目。”
葉暝在肖雲飛身後做了個大大的鬼臉，他對文亮和阿飛招手道：“走吧，彆愣著了，逛一逛蜀山去。”
實際上他們並沒有能逛到蜀山，因為肖雲飛很快就帶著他們進入一輛自動駕駛的小型交通車裡，這車竟然連個窗戶都沒有，一行人就這麼坐在這鐵罐頭裡。
“我說，蜀山就這水平嗎？”葉暝第一個忍不住了，“飛機呢？我要坐飛機！”
“你是小孩子嗎？”
“你找死嗎？”
阿飛無言地看著兩人，悄悄地將座位挪遠了一點，然而他的屁股剛一動，肖雲飛便問道：“你的變異，現在還穩定嗎？”
“穩……穩定的！絕對沒問題！”阿飛趕緊回答，葉暝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也沒那麼怕他啊。”
阿飛悻悻地笑了笑，心想當初在蜀山做實驗時被肖雲飛弄得死去活來，這種事情他才不會說呢。
“很好，看來第一階段的基因改造已經有了成效，等下你來我的修煉室，我們可以嘗試開始第二階段的實驗了。”
“不是吧……”阿飛臉色瞬間垮下來，肖雲飛見狀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想變強了？”
阿飛一呆，片刻後他重重地了點頭，“好，我來！”
“我說，不要這麼急嘛，大家好不容易見麵，不如坐下來好好吃個飯，聊聊天。”葉暝道，“你知不知道南域最近發生了很多大事情，特彆是盤龍峽啊，我給你說……”
葉暝正準備大吹特吹，肖雲飛突然站起身來，“到了，下車吧。”
“我……”葉暝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吐血，眼看著他的怒氣就要衝爆車廂，文亮趕緊道：“彆激動彆激動，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啊。”
“哼！”葉暝臭著臉下車，眼前是一棟精致的小樓。
“拿好你的房卡，丟了就隻能回去繼續住監獄。”肖雲飛將一張卡片遞過來，晚上十二點之後不要出門，否則被巡邏傀儡發現會直接就地擊殺。
“媽的，蜀山這是什麼鬼地方，有這麼凶殘的嗎？”
“阿飛，跟我走吧。”肖雲飛一招手，葉暝快步走到肖雲飛身邊。“喂，真的不聊一聊嗎？”
“沒什麼好聊的，”肖雲飛隻是冷漠地回答，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道細微的聲音傳入葉暝耳中，“把小鑽子給你麵具準備好，晚上我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