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神機妙算,招招致命,可是……總該給人留點後路。”小鑽子上前道,“殿下這麼做,難道不怕養虎為患?”
“以先生的謀略,想來不會如此天真。”二皇子道,“這個世界上,利益永遠是第一位,先生若真是一心為葉隊長著想,此事,自然會爛在心裡。”
沉默了一會兒,小鑽子道:“殿下請開條件吧。”
二皇子哈哈一笑:“這不正是本皇子的條件?”
小鑽子雙手按在桌上,仿佛在權衡著什麼,良久,他輕歎一聲道:“殿下贏了,此事,我不會讓葉隊長知曉。”
“先生是聰明人,跟聰明人聊天就是舒服。”二皇子滿意地笑了起來,他站起身道:“走吧,咱們去救葉隊長。”
騰龍閣包房中,陳天河與任長風正在舉杯暢飲。
“哈哈哈哈,任大哥,你知道嗎,我把那幾個垃圾修理得有多慘?”陳天河端著酒杯狂笑著,連酒灑了一地也沒發覺,“我當時按著他們,讓他們一個個大喊‘葉暝是廢物’,這些人為了活命,全都老老實實地罵他們隊長,可惜,我還是把他們打得半死,哈哈哈哈,真是太解氣了。”
任長風鄙夷地扭過頭,陳天河喝得醉醺醺的,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情緒,自顧自地吹噓到道:“彆說,那冥王小隊裡還真有個硬骨頭,打死都不罵葉暝,我就讓人把他骨頭一塊塊都捏斷,看著他軟綿綿地躺在地上,我就說,你骨頭硬啊,再硬給我看看?哈哈哈,任兄,你說解氣不解氣?”
“自然是解氣的。”任長風微笑道,不時豎起耳朵傾聽著什麼。
“我現在真想看看,那個葉暝是個什麼表情,你知道嗎,有多少人聽見他的手下大喊他是個廢物,我看著葉暝,已經不用在賁龍城混了,哈哈哈,簡直太爽了。來任兄,我敬你一杯!”
任長風沒有接陳天河的杯,他起身道:“陳天河,你怕是有些放肆了吧,‘任兄’兩個字,也是你配喊的?”
陳天河一愣,臉色酒色稍退,他有些惱怒道:“好好好,是我不對,有些逾越了。任大哥,我這杯酒向你請罪如何?”
任長風冷冷一笑,一杯酒潑在他臉上,後者被潑了一臉酒,整個人都懵了,不知道為什麼上一刻還言笑晏晏的“任大哥”突然就對他冷臉相向。
“唔,似乎他已經來了。”任長風聽到外麵發出一陣喧囂的打鬨。他緩步走到陳天河身前道:“真是可惜了,像你這麼好用的槍,隻能用一次。多謝你了陳天河,現在,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陳天河剛想說話,身子突然僵在原地,一把匕首刺進他的心臟。陳天河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不明白為什麼任長風要殺自己。他揮舞雙手,想要掙紮一下,任長風手腕一扭,陳天河的目光凝滯,漸漸失去了神色。
“陳天河,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來!”砰地一聲,房門被一腳踹開,葉暝殺氣騰騰地走進來,他正準備說話,就一眼看到被捅死在座位上的陳天河。
葉暝整個人都楞在原地,這場景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任長風看著葉暝的表情,微笑道:“葉隊長,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騰龍閣內殺害朝廷大員的兒子。”
“什麼?”葉暝愣了一下,他本能地察覺到這事有什麼不對。
哐當,任長風將匕首扔在葉暝腳下,接著,他“驚恐”地尖叫起來:“殺人啦,葉暝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