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臉上的鈍痛和灼燒感,王盼兒開口:“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我,並沒有違背門規,你們不能濫用私刑。”
“嗤,門規可沒讓你把同門吸乾。”
“我,我沒有害他之心,宗內不也倡導弟子雙修提升修為?”
蕭寶寶不耐:“當著我麵說瞎話的人多了去,你還排不上號。隻憑你用的藥量,他那點子修為被你吸乾也解不開毒。所謂願賭服輸,你棋差一招被我們攔下就認命吧。”
王盼兒心一涼,真要她的命?
眼珠子一轉,想到聽到的傳言,拿出最可憐兮兮的樣子,淒慘慘叫道:“蕭師兄,你,你不能這樣對我。分明是你不喜歡你的小師妹,讓我給她添堵的,我都是按你的意思辦的,你不能過河拆橋不管我啊。”
夜溪一頓。
蕭寶寶炸毛。
金鋒懷疑。
空空…茫然。
“你個賤人,你胡說什麼?”
王盼兒泣道:“蕭師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了,你莫要這麼——氣急敗壞。”
“你——”蕭寶寶真的開始氣急敗壞了,想不到這女人死前還要倒打一耙離間他們師兄妹的感情。若夜溪真相信了她的話…不由看向夜溪。
夜溪漠著一張臉,怎麼看怎麼…無聊?
“小師妹。”
“嗯。”
“我沒有。”
“嗯。”
“我…嗯?你相信我?”
夜溪嗬嗬一聲,手裡毒針準確無誤插上王盼兒下嘴唇正中間。
“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自己得不了好,要所有人比你更不好才行,自私薄涼,唯恐不亂,除了一張嘴皮子能耍耍,你若是堂堂正正來個雞蛋碰石頭,倒也不枉為人一回,可惜呀,”夜溪捏著毒針在她眼前晃啊晃:“便是蠍尾蜂的毒都比你有熱度。”
可不是有熱度嘛,王盼兒下嘴唇迅速腫脹,連著腫脹的人中,艱難動了動,卻說不清話來。滿眼不甘,不是說蕭寶寶和這個凡人的不和,連宗主都知道嗎?她就絲毫不懷疑他?
空空突然把毒針塞進王盼兒嘴縫裡,憤憤:“閉上你的臭嘴吧。”
毒素紮進舌頭,跟吹了氣似的,上下牙被頂開,露出腫大的舌頭來,本來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這麼一折騰,全然無法入目。
空空一臉嫌棄:“我不玩了,臟了手。”
夜溪扔了毒針:“我也不玩了。”
精神力裹起王盼兒,往蠍尾蜂群裡送去,王盼兒眼見自己離蠍尾蜂群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斷掙紮反抗,卻始終掙不脫那股神秘的力量,啵的一聲,掉進群蜂中,被囚禁的蠍尾蜂瞬間在她身上鋪了好幾層。
蕭寶寶望著夜溪:“小師妹,你信我?”
夜溪:“你敢動我的人?”
蕭寶寶帶著幾分感動的臉頓時一黑,哼道:“彆把人弄死了。”
王盼兒沒死,但也真的隻剩了最後一口氣。
蕭寶寶強忍著被她當麵陷害的怒氣,沒亂劍砍死她,拎著就到了錦華峰,正遇著錦華峰一群弟子在打著道法交流的幌子嬉笑打鬨,冷哼一聲,把人扔下。
“再敢打我們攬秀峰的主意,就不是這麼簡單了事了。”
說完遠去。
眾人懵,幾個意思啊?你看我,我看你,誰又去招惹這個口蜜腹劍的小人了?咦?地上那頭…是什麼?
王盼兒生命力很頑強,堅持著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才咽了氣,死得醜陋無比。
錦華峰眾人覺得臉被啪啪啪,當下有誌一同要給攬秀峰一點顏色瞧瞧。
王盼兒不過是個底層的一般內門弟子,兩個峰頭又是鬥來鬥去鬥慣了的,因此,並沒有驚動上麵的人,兩個錦華峰的弟子氣勢洶洶去攬秀峰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