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就給您備齊。”
都是低階靈草,這就傳信給附近的分店調些過來。
“可你也確實得罪了我。”
“啊?”管事看著隻露半張臉的夜溪,不解。
金鋒冒出來,迎上管事的視線:“便宜一半。”
“...”管事吐血,還沒說個價錢呢,上來攔腰砍,這樣好嗎?
夜溪帶著蕭寶寶和空空坐一邊去了,接下來就是金鋒的主場了。
金鋒指著外頭仁心閣鬥大的字與管事道:“你彆想著虛報價,你們仁心閣各分鋪裡價格差不多,你要是多報了,我一打聽就能知道,彆砸了你們老店的招牌。”
管事那個嘔:“我們仁心閣會這樣做派嗎?小哥太不會說話。”
金鋒就笑:“是我沒見識,您給算算多少錢。”
夜溪要的多,六七百種,每種一百份,有的貴些,有的便宜些,管事算了會兒。
“一共六十二萬六千二百三十塊下品靈石。”
平均一份十顆靈石的樣子,不貴,但總價高。
管事一邊報價一邊看夜溪他們的神色,隻見他們神色淡淡,便知道這三位都是不缺錢的主兒,心下一喜。
金鋒心口子疼,按按胸口一揮手:“剛才說好的便宜一半,那就是三十一萬三千一百一十五,抹去零頭,三十萬,成交。”
管事一口氣堵在胸口:“我可沒說打對折,本店誠信老鋪,一口價。”
“買東西哪有不打折的,您——”
接下來,兩個人展開一場激烈的爭論,砍得昏天暗地的。
金鋒越說越來勁兒,管事越說越生氣。哪裡來的摳門小子,有這樣講價的嗎?才給他便宜一千,他就開始要求再降個九百,然後是八百五,八百。沒完沒了,當他不會算賬嗎?
足足講了一個半時辰,金鋒舔舔乾澀的嘴唇,拉著管事袖子不放:“管事老伯,你再給我便宜點兒,再給我便宜一塊靈石。”豎著一根手指頭:“再一塊,最後一塊。”
管事嗓子冒煙,堅定的拂開他的手:“愛買不買。”
金鋒見實在沒了講價的餘地,悻悻坐到蕭寶寶身旁椅子上,招呼夥計:“小哥,來杯茶唄。”
夥計暗暗豎大拇指,騰騰騰奉上一盞清茶。
“才兩口水哪裡夠喝,小哥,再來十杯。”
管事青筋直跳,要不是在清點櫃台上堆積如山的靈草,定要親自將他鏟出去,給了夥計一個眼色。
夥計真的捧上十杯茶來。
到底是客人,不好得罪死。
檢查無誤,管事直接與夜溪說道:“客人,您的貨點齊了。一共六十萬六千零五塊下品靈石,謝謝惠顧。”
便宜了兩萬多呢,金鋒很自豪。
夜溪唰的扭頭看蕭寶寶。
蕭寶寶下意識捂住戴著戒子的手指:“你有錢,你比我有錢。”
夜溪看著他不說話。
金鋒叫道:“出來逛街你好意思讓女孩子付錢?”
蕭寶寶臉一黑,默默掏出一堆中品靈石來。一兌一百,那也有六千多塊呢,另五塊下品靈石。一大堆啊。
管事暗道,原來是姐弟一家人呀,弟弟已經夠黑,沒想到做姐姐的才真正心黑,竟一塊靈石都不出,摳門祖承啊。
金鋒乾了十一杯,滿血複活,攬著管事的肩:“老伯,這麼些靈草我們可怎麼拿走?你送個戒子唄,要空間大的。以後我們還來。”
管事胸口一疼:“你以後彆來了。”
戒子沒送,送出門,黑臉管事道:“有興趣來我這裡當夥計,拿抽成的。”
就這小子這張嘴,不包吃住不給底薪都能混成夥計第一人。
金鋒哈哈笑:“行,可說好了。”
兩人相視一笑,頗有幾分忘年交的意思,誰也沒把這話真正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