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才轉了個身,被攔住去路。
“道友道友,我是丹宮的任清,能否請各位道友酒樓一敘?”
是一個身上有淡淡靈植香氣笑著很靦腆的男子,看著二十許。
蕭寶寶打量了他一番,這人目光很正不躲不避,跟三人使了個眼色,便答應了。
任清前頭伸著手引著,請四人進了最好的包間。
上了靈茶,任清請他們點菜。
蕭寶寶毫不客氣揀最貴的點了一桌,任清隻是笑笑,揮手讓夥計去下菜單。
“任道友,有話直說,可彆說你跟我們合歡宗有什麼淵源故交。”
“哈哈,蕭道友痛快,實際上,”任清靦腆一笑:“我跟哪一門派都不熟,若不是有所求,這會兒我早在回門派的路上了。不瞞各位,進若度秘境前,我正苦心鑽研一味丹方,實在不想出來,去若度秘境,也隻是為了點靈草。”
這人還真坦蕩。
四人交換一個眼色,沒說話。
“咳,在下的師傅是丹宮的孤道長。”
孤道長?誰啊?
蕭寶寶一手遮著嘴低聲解釋:“是個煉丹瘋子,萬事不理,終身追求再現上古丹方。”
“哦。”
“咳咳,”任清有些尷尬:“家師是執著了些,但絕不會害人的。”
四人不說話。
“嗬嗬,這個,我呢,本來就隻是來找點靈草煉丹的。雖然我已經采了一百多株,但遠遠不夠。想與四位道友多換些。”
然後呢?
“這樣吧,”任清手一揮,嘩啦啦麵前桌子堆得滿滿的,他拿出一個玉盒,指著桌上:“我所有家當都在這裡,你們看得上的全拿走,我隻要點靈草,你們看著給換一換吧。”
說到最後都哀求起來。
四人坐著看著桌上很無語,那麼多東西,十分八九全是玉盒,想也知道裡頭全是靈植。剩下不是玉盒的,也是藥鼎啊,玉簡啊,各種奇怪的小工具用來處理靈草的,再就是靈石。
裡頭竟然沒法器的,連替換的衣服都隻有一套。
蕭寶寶傳音:“這人離瘋也不遠了。”
三人同感。
空空好奇:“任道友,你使用什麼法器?”
“法器?”任清拿出一個小鼎來:“用這個呀,能大能小,可以砸人。要不要?隻要十株點靈草。”
“...你在秘境就沒遇到過危險?”
任清嗬嗬抓頭:“沒,每次遇到人不善看著我時,我就與他們說,我是丹宮孤道長座下,我隻來找點靈草。”
“然後呢?”
“沒有了。”
四人呆,天真最無敵啊。
任清熱情打開桌上玉盒:“道友請看,這是清心草,這是玉容花,這是七星竹,這是金線草,這是——”
夜溪忙攔住他:“可是,我們不需要這些。”
任清一呆,無措道:“那你們需要什麼?”
我需要什麼?我需要靈根。
夜溪心念一動:“任道友,你是丹宮的人,想必知道很多丹方,有沒有讓沒有靈根的人生出靈根來的靈丹?”
“當然有。”任清不假思索道。
夜溪眼睛一亮。
“丹宮有記載,上古有好幾種丹方都能使凡人生出靈根來,可惜,如今都已失傳。”任清嘖嘖搖頭,捂著心口心疼不已。
夜溪:“...現在就沒有法子讓凡人生出靈根?”
任清歎息:“若是有那幾樣主要材料,或許能煉出來,但那幾樣主材料早已絕跡。”長長一歎,反應過來:“夜道友需要生靈丹?”
夜溪搖搖頭:“既然絕跡,那便算了。”
“那——夜道友需要什麼丹藥?不要客氣的提吧,即便我給不出,我師傅能給的,我可以代替我師傅現在就答應。我師父盼著點靈草盼了一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