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寶苦了臉:“溪兒你要做啥?”
夜溪看空空:“師姐。”
空空默默掏出捆仙索。
蕭寶寶驚悚:“師妹?”
“師兄,溪兒不會怎麼著的。”
誰說她不會怎麼著?她不是人啊。
捆仙索扔出,蕭寶寶被捆得結結實實,連同身下竹椅捆得密密麻麻粽子似的,隻露著一張臉。
蕭寶寶大驚:“不用這樣吧。”
空空:“溪兒說了,不能讓你掙紮。”
都不能掙紮?這是要對他動怎樣的酷刑?
“師傅!師傅啊——”
“師兄,死心吧,一進來,我就下了禁製,你怎麼沒發現呢?”
蕭寶寶大叫:“我信任你呀。”
“那你怎麼不聽我的話?”
“我——冤枉死了我啊——”
夜溪微微一笑,從戒子裡取出一隻大碗來,慢慢端到蕭寶寶麵前。
“這是什麼?”
這黃裡發綠,綠的泛黑,凝不凝,淌不淌的無名物什。
蕭寶寶鼻子一抽:“嘔——這是——妖獸粑粑?”
夜溪:“...師兄,吃了它!”
“不要!”蕭寶寶大叫一聲,迅速閉緊嘴,還把一圈嘴唇含進嘴裡。
夜溪想不明白他的腦回路:“你覺得我撬不開你的嘴?”
蕭寶寶哭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我見著水真真躲不開我就自己打暈自個兒,絕對不犯您忌諱。您要靈石要靈寶,我全給啊全給!
“金鋒,來端碗。”
金鋒過來接了碗,不忍道:“師兄,你把眼閉上,我給你捏著鼻子,一下就完了。”
蕭寶寶氣苦,我謝謝你啊,這碗粑粑吃下去我才真完了。
“來吧,真男人痛快點兒。”夜溪上前,兩手往蕭寶寶兩側耳朵下一貼一擠。
蕭寶寶嗷的一聲,擠成金魚嘴。
金鋒迅速上前,對準金魚嘴,一手抬碗底,一手順喉結。
咕嘟咕嘟咕嘟——
空空轉過身,抬頭望月——以後再也不要喝湯。
一碗乾儘,金鋒還往裡打了一團水,涮涮四周邊,又給灌下去,絲毫沒浪費。
蕭寶寶瞪眼,好小子,我記著你了。
夜溪喊空空收回捆仙索。
蕭寶寶跳起來,一個倒立頭朝下,兩手支地,臉朝下,嘴大張。
嘔——嘔——
沒東西出來。
一手支地,一手成拳擊打胃部。
嘔——嘔——
還是沒東西出來。
一股古怪的味道從嘴裡一直蔓延到胃部到腸到身體每個部位每條血脈每個角落。
人生啊,為何如何絕望。
風吹雨打的蕭寶寶沒魂魄似的癱在地上。
夜溪不忍,蹲在一邊用帕子給他擦眼淚。
“以後碰見水真真——”
“不是我活就是她亡。”
夜溪滿意點頭,師兄不傻,他活她亡,沒二選。
二行清淚流啊流,蕭寶寶抽著鼻子,嘔——多麼臭的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