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發現的，空空不是人類，但她自己——怕是不知道。”
鮫王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神情輕鬆起來：“那就好。”
夜溪緊緊盯著他的臉：“但我師傅一直嚴厲拘束空空，不準她離開宗門太遠，尤其不可去妖族。”
鮫王一怔，又緊繃起來。
“聽你師傅的話。”
夜溪不認同的笑了笑：“伯父有沒有聽過，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
“我聽王子燎說，你們在倉禹界好好的，怎麼就被詛咒了呢？”
鮫王一堵，不自禁翻了個白眼，還是那麼美。
夜溪想，自己似乎更喜歡大叔啊。
“知道丫頭你在套我的話，好意思揭我傷疤。”
夜溪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不認識空空，甚至不能肯定她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但你師傅有那樣的吩咐——你們以後絕不要去妖族！”
夜溪盯著鮫王不挪眼。
給點兒有用的信息吧，親。
鮫王無奈：“好吧好吧，我對我那位故友的事情知道的並不清楚。但我很確定，如果空空是我那故友的血脈，那麼——空空的父母都已經死掉了。”
夜溪沉默。
鮫王一歎：“假如空空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開開心心過一輩子。但假如她被妖族發現——你們來海域吧，我護著你們。”
夜溪沉默著磨牙，空空竟會讓整個妖族為敵嗎？
似乎，鮫王微微的點了下頭，再不肯多說一句。
無形的波紋蕩漾，結界消失，鮫王哈哈大笑：“丫頭的故事當真精彩。”
夜溪白眼，裝。
鮫王挑眉，這叫演技。
遙遙看著玩瘋了的空空，夜溪覺得有些頭疼。
倒不是怕麻煩，區區妖族罷了，連倉禹界的天道都早杠上了，她還怕什麼妖族？
她頭疼的是空空知道自己身世後的反應。
她對生身父母的感情實在是淡漠，絕對沒有渴望，也沒有仇恨，跟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似的。
夜溪覺得這樣的狀態挺好。
可萬一空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呢？
能被鮫王稱一聲故友，不管這故友是空空的爹還是娘，人品那是絕對不用說的。
那人品爆發到能與鮫王做朋友的人，為何會遺棄了自己的孩子？
這裡頭絕對有故事啊！
還不如是嫌孩子麻煩扔了呢，就怕那兩位已經故去的父母，為空空做出過什麼莫大的犧牲那才樂子大了。
憑空多了一對偉大的父母，還有整個妖族的敵人，嗬嗬，她家空空還能過上平靜的日子？
夜溪直覺，空空恐怕會因為她的親生父母而發生命運的轉折。
“該來的總會到來。”夜溪喃喃。
鮫王聽了嗯了一聲：“不該來的也來了。”直瞅夜溪。
夜溪忽而樂了：“我就是不該來的。”
鮫王也樂：“鮫族等不該來的等得快滅族了。”
夜溪：“我可沒見您一丁點兒的著急。”
鮫王：“你都來了我還著什麼急？”
夜溪：“你就不怕我來的太晚？”
鮫王：“既然你來了那就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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