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等蔣言言上了電梯, 等電梯門在他麵前關上,陸驍才坐另一趟電梯上去。
等到到了所在的樓層,仔細在門口看了看蔣言言家的門,確定沒有任何異樣以後, 才放心地開門回去。
這周的第二天錄製,在一天後,他要暫時失去他的初戀了。
助理已經等在房間裡,有很多工作要連夜處理。陸驍沒想到, 陸騁也在。
還帶著一臉賊兮兮的表情,一看到他, 就撲過來:“怎麼樣, 今天有沒有更進一步?”
陸驍擺擺手:“沒有,錄製節目而已。”
陸騁張大嘴巴:“我跟程苒打了個賭, 如果你倆不成, 她就試著給我一個機會。”
陸驍:“?”
所有人都覺得他不能成功麼?
“因為她覺得你倆有戲, 確定這個賭自己一定能贏, 才敢接受我的挑戰的。”
陸驍的心情, 起起落落一陣,又落了下去, 先是看著陸騁:“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戲了?”
陸騁一愣,就從沒看到這種表情出現在陸驍的臉上過,好像隻要他說的話裡,帶有任何是壞消息的字眼, 陸驍就能立刻給他表演一個原地哭泣。
“你不是要哭吧?”
陸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男兒有淚不輕彈。”
說完,又看看助理:“你呢?你也那麼覺得?”
助理猶豫了幾秒:“老板,我可以說實話嗎老板。”
“你說。”陸驍按著太陽穴,坐在椅子上,垂著頭,看起來非常沮喪。
“老板,你一直在求蔣言言和你在一起,”助理歪頭,“彆人求你的時候,你也不會答應啊。”
陸驍:“……所以?”
“所以老板你的態度要強勢一點……”助理一臉老司機的樣子。
剛說完,陸騁就插話進來:“你老大也不是沒強勢過,要不是早期過於強勢,現在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這個道理很簡單啊,你老大以為他心裡特彆討厭人家,氣勢洶洶地衝了上去,乾了蠢事又說了蠢話,回過味兒來發現人家還挺好,想正常交際的時候,人家已經在努力避開他了,你說他還怎麼強勢下去,再強勢就徹底拜拜了,蔣言言那個性格,絕不是個受.虐狂。”
說完,拍拍助理的肩膀:“你談的那六次戀愛,看起來水分有點大啊?”
助理搖搖頭:“我隻是一直被追求,從沒追過人,所以沒有這類的實戰經驗,紙上談兵確實不好,我以後還是不在這件事情上發表意見了。”
陸騁:“……”
陸驍:“……?”
陸騁:“你確定你不是在嘲諷?”
助理鄭重地搖頭:“不是的,小陸總追人經驗豐富,我要多聽多學,希望日後也可以派上用場。”
陸騁:“……?”
言歸正傳,陸騁走到陸驍旁邊:“前麵我不知道,但是昨晚你對子成女朋友那個態度,真的有點過分了。”
“這也就是子成脾氣好,女朋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要是我,你敢那樣說程苒,彆說你是帶女朋友見哥們兒,就是你的婚禮現場,我也得把你打得頭上開花。”
陸驍:“……”
他不記得自己說什麼了,也沒有針對誰,隻是受不了有人說蔣言言不好,跟應激反應一樣,話就立刻脫口而出了。
他帶蔣言言見朋友,還要看著她被自己的朋友攻擊,還什麼都不做,那種事情,他受不了。
“那要是你帶程苒見朋友,立刻跳出來一個人說程苒被沈河澤那種渣男欺負,你氣不氣?”
為了讓陸騁感同身受,陸驍隨口打了個比方。
話音剛落,陸騁一個拳頭就揮了過來,陸驍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沒有一點點防備,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你再給我說一次?!”陸騁急了,“那貨我已經找人打了他兩次,以後他再在接受時采訪含沙射影,我就親自去揍他,那個畜生就不是個男人。”
陸驍活動活動下巴,站起來,立刻朝陸騁回了一拳:“你剛才說我的時候很輕鬆啊?!怎麼提了一句程苒的事情,你就不樂意了?你不是同理心很強的嗎?!”
助理默默退到一邊去,看著倆人你一拳我一拳打得不可開交,猶豫著要是報警,這就又搞出來一個大新聞,要是不報警……他老板臉上都見血了,明天公司要開大會,後天還要錄製節目……
然後助理退出房門,去敲對門蔣言言家的門。
……
因為拍攝要進行到離開酒吧的那一刻,所以陳池先蔣言言一步回來,從到家開始,她就一直在擔心。
陸驍沒有喝酒,但是蔣言言卻是跟著陸驍的朋友喝了兩杯,陳池怕她出什麼意外。
雖然對於老大的酒量不應該有任何質疑,晚上她用蔣言言給她贏來的那張白金卡的時候,在現場的豔羨目光中,就感受到了所有。
她是怕陸驍。
倒不是懷疑他會趁機做些什麼,陸總人不壞,她是知道的,隻是怕陸驍情難自禁。
在酒吧的時候,在負責人的提醒下,她有注意陸驍的眼神,那種癡迷到不行的表情……陳池覺得恐慌。
所以從到家開始,她就一直站在小窗那裡,想等著倆人的車到了,攝像機離開,就立刻下去把蔣言言接走。
然後,她看到蔣言言下車以後,陸驍拉住了她的手,正要離開客房,往樓下奔去,她又看到,陸驍鬆開了。
然後開門聲響起,蔣言言非常平靜的進了房間。
“就……這樣了?”陳池看了看她身後,確實沒人。
“嗯。”蔣言言點頭,然後關上了門。
等到洗漱完,蔣言言戴著框鏡,拿起劇本開始翻看,陳池在一旁跟負責人發消息。
聊起這件事的結果,負責人既不驚訝,也不意外。
負責人:“其實錄製前好幾天,陸驍就抽空來了這邊,跟校長溝通能不能借他個場地,雖然我認識陸總時間也不長,但是他會認真成那個樣子,確實和我以前了解的不一樣。”
陳池想了想,打字:“可是他晚上也真夠凶的,說實話啊,我嚇到了。”
負責人:“揉揉頭。以前是無差彆凶悍,現在是隻對對蔣言言有惡意的人凶悍,算是一種進步了。”
陳池:“好吧,那我不跟言言說他壞話了,我本來有一堆壞話想說的。”
和負責人互相道了晚安以後,陳池打了個哈欠,去到書房,看到蔣言言還在伏案研究劇本,湊過去:“餓不餓?”
蔣言言搖搖頭:“這幾天都不太想吃東西,你餓了?”
陳池湊得更近一點:“言言,你不開心。”
蔣言言歪著頭。
說不上不開心,隻是有一點擔心。
晚上在酒吧,不隻有陳池和負責人看到了陸驍的眼神,她是感受最直觀的。
尤其,她看到過原著裡,陸驍黑化的劇情。不管是因為原主後續的騷操作,還是楚子瑤的若即若離,陸驍的黑化,都是沒有回頭路的。
她自認已經努力做到遠離劇情人物,在不讓自己太不舒服的情況下,都有時刻注意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現在,原著的女主角跟她毫無聯係,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原著男主除了偶爾發個不甘心的暗示動態,其他也不會再跟她有什麼正麵的交集。
理論上來講,她已經擺脫原主的悲慘命運,離開原著劇情,可以自由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