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暗衛(2 / 2)

除了今天,她統共見過這位父卿留下的暗衛三次,一次是父卿臨終囑托時,那時她還在吃奶的階段,他已是個半大的少年。一次是在外遊玩時遇到仙人跳,被他救了下來。還有一次便是上回在天香閣了。他一直用額角的那個疤來驗明身份,是以在應如風的想象中,江淼從小毀容,滿臉疤痕。

江淼沉默了一會,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屬下已經安排好了,隻要殿下願意,隨時可以離開京城。”

“離開京城又能去哪呢?”應如風的歎聲被刷刷地劍聲擋住,“在外東躲西逃的日子未必比現在好過。”

“今時不同往日,殿下現在的處境危如累卵。”江淼不疾不徐地帶她舞著劍法,“攝政王已經展露了稱帝的野心,而殿下是她最大的阻礙。”

“我?開什麼玩笑,她登基我第一個支持。”

“若是以趙大將軍為首的眾臣支持殿下呢?”

應如風笑道:“她們什麼時候瞎了眼?趙大將軍是母皇的結拜姐妹,在戰場上拚殺出累累軍功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手中握著大興三分之一的兵權。因為我在七夕花會上弄哭過她的寶貝兒子,她從沒拿正眼看過我。再說她的庶女都投了應如行,她怎會支持我?”

“昨日早朝後,趙大將軍在攝政王和各位重臣麵前親口說出長幼有序,殿下無過錯,當按禮法承襲帝位。她還說皇上下落不明,暗諷攝政王未查明宮宴慘案的真相就急著登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趙大將軍所言得到了禮部李尚書為首的部分文臣支持,稱殿下至純至孝,頗有太女遺風。”江淼語氣平淡,應如風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若不是江淼用胸膛頂著她的背,她保準癱在地上。應如風的腳步淩亂了起來,幾次踩到江淼鋼筋鐵骨般的腳背上,險些崴了腳。

難怪昨天應如行的態度突然大變,撕破臉將她圈禁在府中,原來竟是因為自己被動地成為皇位競爭者,引起了她的忌憚嗎?

她昨日在府門外看到的兩排衛兵,服製不完全相同,她當時還覺著奇怪,現在想來其中有一排應當是趙大將軍派來保護她的,免得她慘遭應如行毒手。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示威?

應如風一陣膽寒,她並不為朝臣支持她而感到開心。除了部分守禮法的老古董,大部分支持她的大臣應當是覺得她比應如行好控製罷了。她們的所作所為倒是把她放到了火上烤,她先前對應如行俯首稱臣博來的好感全都化為烏有。

“就沒人提起我的言行哪堪大任嗎?”應如風氣憤地問道。

“應如行的人自然有提起。不過都被李尚書駁斥了回去,她說瑕不掩瑜,禮法中並沒有皇女不許出現在煙花之地這一條。更何況,皇上也曾去過,某位皇侍亦是出身青樓。”

應如風麵白如紙,那位皇侍可不就是應如行的父親甘棠。應如行深以為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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