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這小子的當!宋圓轉刀前送割向赤草的腰側,沒想到赤草的反應更快,彈踢向他肋骨,這一腿踢得宋圓一個踉蹌後退幾步半跪在地上,呼吸間肋側都發痛,他以刀支地欲起身,可赤草緊追不舍,不給宋圓一絲緩和的機會。
宋圓看見赤草騰挪過來時,便料到了這一擊,但猜到了這一招不代表能躲過這一招,赤草的一記膝擊正中宋圓下頜,這下子真夠他受的,下頜骨像是錯位了,牙齒稀裡糊塗不在原地似的,好在他仰頭錯力沒承受十成十的勁道,不然下半張臉非得亂七八糟得像是被踩爛的洋柿子。
沒時間再想著疼痛,赤草的第三腿跟了過來,宋圓彎腿踏向牆壁,從赤草的□□滑過時砍向赤草的膝彎,赤草收腿向後兩步,提身躍起單腿立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起身的宋圓,宋圓像豹子一樣弓著身,反手將短刀的刀刃橫在胸前對準了赤草。
“承讓了。”赤草客客氣氣地一拱手,語氣卻含著明顯的嘲諷:“還來麼?還是等您歇一歇?歇好了咱倆再來?”
宋圓的手指依次抬起再攥緊了刀柄,肋骨的疼痛越發劇烈,他想伸手捂住痛處,但他硬生生克製住自己的動作:“閣下不必挖苦我,是在下技不如人。”
赤草不置可否地撅了撅嘴:“您既然清楚功夫不如我,不如直接說了,藥無必在哪兒?”
宋圓輕聲嗤笑道:“閣下不是自己來的吧?與在下交手期間,閣下的人應該已經接管了我的鏢局,不然動靜這麼大,不會沒人過來看看我出了什麼事的,既已如此,閣下儘可以搜遍這裡,把藥無必搜出來。”
赤草麵色驟然沉下來:“您最好還是告訴我,我的耐心沒那麼多,藥無必到底在哪裡?”
宋圓心思急轉,他料定赤草沒見過藥無必,不然何必來找他逼問?直接動手就是。他學著赤草的語氣說道:“您監視我這鏢局這麼久,都沒見到這個人,您怎麼就覺得我一定知道她在哪裡?”
“不必套我的話,您叔叔和藥無必,選一個吧。”
“何必強人所難!”宋圓收起短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和藥無必隻是萍水相逢,我殺你手下不是為了藥無必,而是為了自保,誰讓你的手下不分青紅皂白,看我和他倆一起便當我們是同夥?開了這個頭,後麵想收手也難,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赤草沉默不語,盯著宋圓看,像是在考慮這話裡有幾分真實。
“再則若不是我身上中了蜜裡濃,出了茶啊衝我們早就分道揚鑣了,我被他倆拖累成這樣,要不是為了解毒,何必再來往?”
赤草緩和表情,又恢複成最開始那種虛假的笑容,撩開袍子坐在宋圓麵前的桌子上:“我說呢,瞧您不像是這種喜歡趟渾水的蠢人,讓您中毒是我們不對,但您殺了十三個赤津山莊的兄弟,還傷了六個,若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我不好向兄弟們交代。”
“在下願給被我誤傷的每位兄弟家裡遞上五十兩銀子作為賠罪,往生的兄弟每人二百兩,以儘微薄心意,不求寬恕,隻是儘我所能補償。”宋圓衝赤草躬身行禮:“藥無必此事在下願全力配合閣下,但求閣下幫我解毒,彆牽連無關人進來。”
“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您有這樣的態度,勉強算是扯平了。”赤草輕輕打了個呼哨,門外撩開簾子進來個灰衣人對赤草行了一禮,赤草笑著囑咐道:“快把小宋鏢頭的叔叔放了,好模好樣地送回來,有點損傷我要拿你們是問。”
赤津山莊的手下領命出去,赤草像是才反應過來似地扶起宋圓:“怎地這麼客氣,真是折煞我了,您快請坐,解毒的事兒等咱哥倆兒合作抓住藥無必,自然好說。現在得麻煩您說說平時藥無必跟您都是怎麼往來的?”
宋圓坐回椅子上,低聲說道:“藥無必十分謹慎,每五天她的手下信拳五會把克製發作的藥丸和壓製氣味的沐浴藥包存在清平邸店,巳時前我會派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