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麵對刀鋒根本不避,在宋圓以為自己就要劈斷她的脖子時,伸出兩指撚住了刀尖。
宋圓欲抽,發現自己如蚍蜉撼樹,使儘全身力氣,刀身仍被大媽牢牢控製住,他不肯鬆手,邊拽邊試圖貼近大媽,好使得大媽鬆手。
但和夾牆時一樣,他無論使出怎樣的手段,都無法接近大媽,大媽簡直是逗耗子的老貓,拿宋圓當笑話看。
“就這點力氣啊,你要是拽不回去,我可就隨便整了。”
焦堯這傻蛋,還替大媽加油助威:“太厲害了,大姨!就得給他點教訓呢,讓他沒理由地罵我,活該!”
大媽手上開始有規律地發力,使得精鋼的刀身不住地顫動。
宋圓惱得額頭熱汗直冒,力道從刀身傳到他握刀的手,震得他虎口發疼。
“挺能堅持啊,那我來個狠的,給你長長見識,也給你消消火。”
大媽紮起馬步,顫動越來越劇烈,她空餘的手猛地在刀身一拍,宋圓的刀刃飛出,釘在了一旁的樹乾上。
宋圓的雁翎刀被折斷了。
宋圓僵立在原地,他從輸得如此無還手之力,他挖空了腦子思考,終於搜刮出一位退出江湖紛爭,歸隱數十年的宗師前輩。
“晚輩愚鈍,您是手三傑之一的催雷爪嗎?”
大媽豪爽一笑:“我退隱三十五年了,還有人記得我的綽號,可見後浪式微,不然怎麼還會有人記得我這個前浪呢?”
他驚詫不已,試問,平常人遍尋不得的武林宗師,他走在街上就遇見了,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焦堯問道:“手三傑之一?另外兩個是誰?”
宋圓製止焦堯:“這不是你該問的。”
晏山鐘無謂地擺手:“往事了,孩子年紀小,不知者不怪,倒是你,怎麼殺意那麼重?”
宋圓躬身:“晚輩重要之人被人劫走了,實在是心神不寧,多有得罪請前輩見諒。”
晏山鐘不忘自己來的目的:“你倆叫什麼?在城中登記過嗎?乾什麼的?”
焦堯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突然裝腔作勢起來,一副深沉模樣:“大姨,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不回答我的,我也不回答你的…唔……”
宋圓捂住焦堯的嘴:“晚輩是常盛鏢局的少鏢頭,得罪了赤津山莊的管事,才導致有家不能回。”
“因為你娘子得罪了他們?他呢?他是乾什麼的?”
宋圓心裡打鼓,他不能當焦堯的麵撒謊,這是個認死理的傻小子,發起瘋六親不認,自己爹都要殺。
他思緒一轉,隱瞞不算撒謊,這是焦堯自己說的,他正準備挑著能說的說糊弄過去,因思考手上鬆懈了,焦堯扒下他的手,直接竹筒倒豆子說了一串。
“我叫焦堯,我登記過的,我的真實身份很複雜,隻有你解答我的問題,我才能告訴你。”
晏山鐘很久沒見過這樣的愣頭青了,她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三十五年過去,退隱江湖那天,她就把該了的事兒都了了,天大的傷也就隻剩個疤痕。
“你既然這麼好奇,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