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堯啥也沒做,隻管盯著宋圓碩大的左手,就這麼看了半晌,焦堯突然用力下唇包著上唇,倒像是在憋笑。
“你笑什麼?”宋圓瀕臨爆發,“很好笑嗎,你給我說說你看出什麼了。”
焦堯擠出三個字:“像豬手。”
“你他媽的放什麼屁!”宋圓揪緊了焦堯的領子,“我叫你看我中了什麼毒,你以為我跟你玩呢?”
焦堯哭笑難辨:“我雖然是雲彝嶺的,但我是人舵的,我爹是負責招收信徒和維持門派運營的,巫蠱屬於天舵範疇,我不會啊。”
宋圓撒手:“那你不會直說嗎?我早知道,還讓你看個屁啊?”
焦堯穩住腳步,整理好衣領:“你連說了兩次要我幫你看,你也沒說讓我看病,我哪兒知道你要我乾什麼?看看誰不會啊。”
“那我真是多謝你!”
焦堯害羞地抿抿嘴,撓頭道:“不要謝我,這都是兄弟應該做的。”
宋圓氣得頭昏,他連喘好幾口粗氣才冷靜一些,比起大拇指:“焦堯,你是這個。”
晏山鐘看宋圓臉色漲紅,怕他把自己激得背過氣去,插嘴道:“這個藥包我能打開看看嗎?我雖然不精通醫毒之理,但是活的年份多了,也知道一些,跟我講講你什麼感覺,怎麼中毒的?”
“當然可以,前輩您隨意看。”
宋圓仔細說了小黑蟲叮咬的感覺,略過了背景和赤草部分,試探地問晏山鐘:“這種小黑蟲的毒,您可曾聽說過?”
晏山鐘神色如常,用毛衣針翻了翻藥材:“沒聽過,這些藥材我大部分都不認識,好像認識的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你死馬當活馬醫吧,喝就是了。”
焦堯認可:“對,圓哥你是一個男人,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喝就是了!”
宋圓皺起嘴唇,眉頭鎖得死緊,這一個兩個的,不去病淨添病。
焦堯完全是個傻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亂七八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東西。
晏山鐘是憨的,什麼都不懂問個鬼啊!辦事兒跟焦堯如出一轍,也不知道這幾天叫焦堯影響的,還是原本腦子就有問題。
赤草這種瘋的,若要害他,根本沒必要給他這三包藥,除非就是想耍他,故意給他希望再讓他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但手實在是疼得受不了。
“謝過前輩。”宋圓下定決心,“還要借前輩廚房來熬藥。”
“用吧。”晏山鐘補充一句,“叫焦堯給你指出來哪個鍋能用,我不想飯裡沾上藥味。”
宋圓拿起藥:“是。”
焦堯興致勃勃地帶宋圓去了廚房,給宋圓拿出來個極小的瓦鍋,吹去堆積在小鍋上的灰塵,自告奮勇地提出要替宋圓熬藥,直接被宋圓拒絕了。
“為什麼?圓哥你不相信我!”
“對。”
焦堯隨著宋圓的話失落地“啊”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圓木墩子上。
宋圓舀了水涮小瓦鍋,單手把藥塞進鍋裡,放在爐子上開始熬藥,手裡拿著藥包油紙疊成的簡易扇子調節火焰大小。
焦堯被宋圓搞得有些不開心,原本想晾著宋圓直到道歉,他再大度地原諒宋圓,可是等了半炷香,宋圓也沒有張口的意思,麵對著鍋子發呆。
焦堯是不說話嘴裡就發空的人,他還是先忍不住了,問道:“小姨呢?你沒把她帶回來?”
宋圓懶得應付他,裝作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