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午薑枕沒胃口,就榨了杯蔬菜汁,捧著杯子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上纏的紗布,點開陳原川的聊天框,挑了個可愛的“在嗎”表情包發過去。
陳原川:【?】
薑枕:【你在明晟公館嗎?可以幫我換下紗布嗎?】
薑枕:【如果不方便就當我沒說】
消息石沉大海,薑枕等的昏昏欲睡,半個小時才收到回複。
隻有兩個字:【下來】
薑枕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去你家嗎?你家有其他人嗎?方便嗎?】
十六樓。
陳原川脫下衛衣,褲子鬆鬆垮垮係在勁瘦腰間,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短袖套上。
回到床前,屏幕上明晃晃透著試探意味的消息赫然入眼,他輕哂,懶得回,將手機扔了回去。
沒過兩分鐘,門鈴就被按響。
他不回,薑枕倒是自覺,端個藥箱直接下去了,站在玄關口沒顧得上看他,到處偷瞄有沒有女生的物品。
“怎麼,來捉奸?”
沒想到動作這麼明顯,薑枕也承認的爽快,“我怕打擾你們。”
陳原川撐著門,忽地笑了起來,拖著懶腔:“我又不是多小氣的人,這有什麼打擾的,你如果想還可以加入我們。”
“三個人也不是不行。”
薑枕深吸一口氣。
沒關係薑枕,不跟他一般見識,美女不能生氣。
見她沒反應,陳原川也覺得沒意思,側身讓她進去。
薑枕隨地坐在地毯上,伸出手,紗布已經鬆開了,他輕輕一扯,飄落在地毯上。
手心展開,劃傷的地方已經快愈合了。
“……”
薑枕乾笑,“你彆說,你家還挺靈的,一到你家就愈合了。”
陳原川一言不發看著她,忽然彎腰,捏著她的手腕拉向自己。
薑枕被迫抬起頭。
他的唇近在咫尺,隻要稍稍湊近就能吻到。
灼熱的呼吸交纏,連空氣中清新的槐花香都帶上了些曖昧氣息。
他低垂著眸,暗湧的情愫被長睫蓋住,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腕骨,“既然這麼靈,要不要留下?”
鼻尖輕蹭的觸感若即若離,視線不自主沿著他眉骨一路向下,停在唇上時,薑枕下意識屏住呼吸,熱意從耳根蔓延。
就,看起來很好親。
十六歲見到他時,薑枕就產生了這種想法。
遲早有一天她要親到這張嘴。
薑枕對上那雙眸子,他語氣像是誘哄,瞳孔倒映著她的臉,眼底卻一片清明,仿佛沉淪其中的隻有她。
她忽然笑了起來。
陳原川手上的力氣一鬆,唇上卻貼上一抹柔軟,一碰即離。
他呼吸亂了一瞬。
薑枕扯著他的衣領,笑的像隻偷吃得逞的小狐狸,“好啊,付你房租了。”
她在挑釁,在報複。
靜默許久,陳原川長指挑起她的下巴,也笑了:“這麼點兒房租就想打發我了。”
兩人挨的更近了。
薑枕頂著一雙紅透了的耳朵不甘示弱:“那繼續?”
陳原川唇邊笑意消散,拉下她扯著自己衣服的手,冷嘲:“你想的還挺好。”
薑枕捂著臉沒說話
一條鑲鑽粉紅手鏈被放在茶幾上,薑枕這才發現她的手鏈掉了。
這是薑淮送她的,買大了尺寸,但她很喜歡,幾乎天天戴,已經不知道掉了多少次了。
陳原川放下手鏈就去了廚房,從冰箱拿了瓶礦泉水,冰涼入喉,勉強壓下內心的燥熱,他用力捏著瓶口,冷白手背上青筋凸起,心裡莫名生出一股無名火。
曾經她說她會陪著他,他深信不疑。
少年剛打過架,臉上帶著擦傷,懷裡還抱著她愛吃的糖炒栗子,不顧雪天路滑加快腳步隻怕栗子變涼,卻被拒之門外。
大雪落滿他的肩頭,她冷漠道:“以後彆來找我了,我要走了。”
他嗓音乾澀,“你說,什麼?
手裡被塞進一張銀行卡,“這裡麵有一百萬,你拿著吧,就當是這段時間你陪我解悶的報酬。”
互相陪伴的夜晚、看過的落日餘暉、冒雨走過的街頭,都被報酬兩字輕飄飄帶過。
她像一個十足的感情掠奪者,任性妄為,隻顧滿足自己欲望。
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
關上冰箱門,陳原川將一瓶水扔進她懷裡,“沒事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