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累死我了,你再不鬆我不管你了,我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陷入了深度睡眠,手上的力氣還真鬆了,薑枕趁機拿出手,揉了揉手腕。
昏了還有這麼大的力氣,疼死了。
薑枕去衣櫃隨便找了件長袖,再回來時有些猶豫。
在酒吧倒是也經常見半裸的男人,但這還是頭一次扒陳原川的衣服,突如其來的緊張是什麼意思。
不對,扒。
這個形容詞好像把她說成了一個女流氓,她這是為了他身體好,她坦坦蕩蕩怕什麼?
想到這,薑枕直接上手掀起他的衣擺,套頭脫了下來。
線條分明的肌肉一覽無餘,人魚線性感流暢埋入褲腰,身上沒有一絲贅肉。
平時看著他肩寬背薄很清瘦,實際上該有的都有,薑枕試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
半晌,偌大的臥室裡莫名其妙響起她的笑聲。
或許。
這就是時嘉常念叨在嘴邊的…漫畫身材?
薑枕找了兩個乾淨的毛巾,打濕幫他物理降溫,反反複複搞了一個多小時。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照顧人,累出了一身汗,估計著他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給他掖了掖被子就上樓了。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薑枕敷上一片麵膜,打開手機想問問樓下那人怎麼樣了。
陳原川:【謝謝。】
得,不用問了。
看著這條又客氣又冷漠的消息,薑枕氣笑了。
發燒的時候又是抱她又是撒嬌,占完便宜後轉頭跟她這麼客氣。
跟拔.吊無情有什麼區彆!?
起碼這是兩個人都爽吧,那她呢,她有好處嗎?
哦。
好像真的有。
她摸到了免費的腹肌。
好吧。
薑枕體貼問:【你醒了?還燒嗎?】
陳原川:【三十八度】
薑枕:【那我陪你去醫院吧】
陳原川發來一條語音,聲音還是那麼啞,就是多了一絲吊兒郎當:“就你那小身板被傳染了,再訛上我怎麼辦?”
“……”
薑枕很久沒有回,陳原川退出去,給楊南寬回了個電話,電話秒被接通,“川哥?你在哪啊?你沒事吧??”
客廳沒有開燈,他坐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寫字樓,“沒事,手機沒電了,現在在家,晚上不回宿舍了。”
“哦哦,好,”
聽到他聲音比出門前更啞,楊南寬連忙問:“你是不是感冒加重了?”
“發燒了。”
“啊?沒事吧?”
“還行,沒燒死。”
“......你這幾天彆來了,你這是急火攻心了。”
那邊楊南寬欲言又止的安慰他,掛斷電話,重新點進校園牆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是一個視頻,那個白月光小姐姐的,拍得還挺好,整的跟單人直拍一樣,配文:
替室友撈撈晚上在第二運動場唱歌的小姐姐,想問問有男朋友嗎?沒有的話考慮一下我室友吧,單身二十年潔身自好,人特彆真誠!
校園牆:【姐姐,求求,微信】x34
校園牆:跟隊形的如上
校園牆:我見過她!跟cyc在一起
校園牆:沒對象,cyc說了是朋友
校園牆:聽說不是我們學校的,在這應該撈不到吧
校園牆:要是你室友真喜歡,去問問cyc?
校園牆:……樓上好勇
楊南寬刷著評論,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這陳原川到底怎麼想的,如果還喜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否認個什麼勁兒,家都快被偷了。
他還挺大方。
打電話過去本來是想提醒一下,畢竟一年前陳原川就把校園牆拉黑了,估計也看不到這些,結果聽他這狀態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