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日場麵,紫嫣崩潰要死,一頓飯吃得她胃疼!
陳武低頭坐在板凳上,又羞愧又自責。
紫嫣罵著罵著,最後氣得直哭,今日這一場又讓她鬱悶了好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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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太子低調前去宋家賀壽,但此事終是被孟鳶探得。
女人心裡那根弦又緊繃了起來!
一個罪臣竟能讓儲君親自登門,可見宋琳瑤在太子心中地位,想到父親先前的疑惑,孟鳶越發相信背後照拂宋中庭之人就是太子。
“太子既是微服前去,以他心智,若不想女兒得知,你根本無從知曉。而女兒卻能輕而易舉打探到行蹤。”
得知消息的孟太師分析著。
“父親這是何意?”孟鳶不明,但很快反應過來,“父親的意思是,太子是故意讓我探得的?”
孟太師眼中幽深,“也許就是故意告訴我們,宋家身後是他,讓我們莫再動任何心思。”
蕭胤宸前些日子對孟家的打壓,其冷峻決絕讓孟家深有領略,而今的孟太師更不敢輕易對宋家下手。
“罷了,階下罪臣而已,想為他翻案比登天還難,不足為懼。”
不足為懼,孟鳶捏著手裡絹帕,罪臣是不足為懼,可他的女兒呢?
……
琳瑤沒有名分,不算東宮嬪妃,無需早晚向太子妃請安,亦不跟後院兒嬪妃打交道。
每日除了無聊地待在小院兒,便是跑出府遊蕩,而她可隨意出府的權利蕭胤宸雖未明確下達,但守衛也沒攔過,琳瑤琢磨著是太子暗中授意。
至於將來,灑脫的人從不多想,經曆了家族敗落、骨肉分離、親人重聚……
世事變幻,未來無常,與她而言隻要家人安康便好,她亦隻活在當下。
沒多久,蕭胤宸又讓琳瑤搬到了書房旁的耳房住。
照理說,耳房是貼身伺候的下人居住地方,但太子命人將耳房裝飾一番,地方雖小但華麗舒適。
白日裡公務累了,推開窗,便能看到小姑娘坐在院子裡,紮紙鳶,曬太陽。
每到深夜,躺在書房床上的蕭胤宸便伸手輕輕摸著牆麵。
牆的另一邊是耳房床榻,一牆之隔,她就睡在那裡,就似在他身邊。
同住一個院,在他眼皮底下,也可防有心人使壞。
太子對宋氏女兄妹情深已是眾所周知,和親一事後,起初東宮嬪妃還以為這位宋家女是太子心尖兒上的人。
可時間久了,發現自她入了東宮後太子從未留宿過,還將人安置在下人住的耳房。
再加上坊間流言,人們紛紛猜測:這女人定為躲避和親狐媚獻身儲君,太子不過一時亂了心智,寵幸了她,事後無奈隻得保她。
而被皇帝斥責後的太子自然對這女人心有怨恨,這麼想著,人們愈發覺得流言屬實。
……
東宮正房
“今日是妾身生辰,殿下能來妾身很高興。”
孟鳶含情脈脈看著麵前人。
整整三個月了,自和親之事後,蕭胤宸再未踏入過正房,哪怕初一十五,幾次孟鳶去書房也被擋在門外。
直到今日她生辰,派人去請,蕭胤宸終於出現。
親自布著菜,又盛了碗湯遞到他麵前,見太子伸手接過,孟鳶這才釋然一笑。
先前的不愉快蕭胤宸未提,既然他不說,孟鳶也識趣地不再提,隻聊著家常。
飯閉,仆從將餐食撤下。
嬤嬤十分有眼力見兒地將屋內下人打發,隻剩夫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