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小侄就不妨礙伯父休養了。”
許是見宋父宋母沒甩臉子,單純的溫嚴便認為長輩對他並不抵觸。
從屋裡出來的人異常興奮,看得言歡鬱悶。
她自己腦子夠不靈光了,這家夥比她還不靈光,他難道看不出爹娘是給他留著顏麵?
“歡歡,日後你們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
“我們都好,什麼也不缺。”
“你不用跟我客氣。”溫嚴看了眼正屋方向,又看回身邊女子。
“歡歡,過去沒能攔住爹娘退親,這件事我也很難過。”
“你嫁給淩驍,我本以為他會對你好,可到底他是始亂終棄!”
說起淩驍,溫嚴怒上心頭。
“什麼始亂終棄?”言歡費解,“我倆是好聚好散。”
溫嚴不相信這話,“你不用替他遮掩。”
“哼,他早不和離晚不和離,偏偏在伯父伯母歸京後和離,這其中之意分明!”
“什麼?”言歡聽不懂。
溫嚴神色篤定,“還不是覺得伯父伯母丟他顏麵了!”
“你在說什麼呢!”言歡越聽越糊塗。
“先前伯父遠在北地,他不嫌棄這位犯官嶽父,而今伯父歸來,與他同在京城,他定是覺得損他顏麵了,這才急不可耐跟你擺脫關係。”
“全是胡說八道!”言歡反駁,“這都是你自己瞎想!”
溫嚴無比認真,“不是我自己想的,現在外麵都傳遍了。”
言歡氣呼呼叉著腰,“我不管外麵怎麼傳,作為當事人,我可以清楚告訴你,我倆和離是覺得彼此不合適,好商好量散夥,跟你說的這些沒有任何關係!”
“歡歡你不用怕他。”溫嚴安慰,“不必給他周全臉麵,你不就是擔心他會報複嗎,放心,以後我會保護你和伯父伯母。”
越說越沒邊兒,言歡聽不下去,“不必。”
要真有這股勁兒,當初國公夫婦退婚的時候怎麼不拿出來!
“歡歡,以後讓我照顧你吧,我”
“彆說了!”言歡忍不下去,直接把話挑明。
“小公爺,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溫嚴一怔,呆呆看著她。
“我爹娘給我們定下婚約,是他們信任你,才把我托付給你,可你呢,你卻在我家出事時退縮!”
“你可知當時婚書一退我後果是什麼!”
言歡極少有的發怒。
“你不是不知相府抄家,年輕女子要被遣入教司坊,我有婚約在身,若你家認這門親,我便可做外嫁女兒免除入教司坊。”
“婚書與當時的我而言是救命稻草,你的退縮不光是背信棄義毀約,更是把我推入萬劫不複!”
“現在時過境遷,我安然無恙站在這兒,你口口聲聲父母之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又是要保護又是要照顧,你覺得現在的我們還需要嗎!”
“對不起歡歡!”
溫嚴慌忙解釋,“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你說得對,是我不好,我也很後悔,我會改的!”
言歡聽的好笑,“如若當時我真入了教司坊,此時此刻在風塵之地賣笑賣身,你還會後悔嗎!還會出現在我麵前嗎!”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原諒,不是每一個後悔都有重新再來的機會!”
溫嚴愧疚得說不出話,急得臉頰漲紅。
“你走吧!”
說要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