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驍狀似閒談,“小妹何時生的孩子?是在京城還是去了燕雲後?”
言歡傻傻笑著,“當,當然是燕......燕雲了。”
身子往前靠了靠,淩驍引誘道:“欣陽長得像小妹,可時晏卻不像,大抵是像他父親吧?”
“對對,像,像他父親。”
淩驍趁熱打鐵,“我瞧著時晏同太子長得十分相像,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你說對了!”
言歡一拍桌子,身子一晃險些歪倒。
淩驍眼中一亮,“是何關係?”
“他,他父親跟......跟太子長的......像,所以時晏也,也像太子。”
淩驍泄了口氣,側開臉不想搭理這女人。
可卻又不死心。
都喝成這樣了就不信她不吐口!
就這樣反反複複詢問,卻始終未得到任何答案,直到言歡酒意撐不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言歡雖說腦子不靈光,但關鍵時候從未掉過鏈子,縱然醉得糊塗也沒讓人套出話來。
淩驍徹底沒招了。
喝成這樣也無法回去了,於是將人扶到床上安置好,命喜鵲給人退下衣衫。
妥當後,喜鵲看了眼立在窗前的主子,行禮退了下去,踏出房門後捂著嘴偷笑,步履輕快離去。
淩驍看了眼床上人,本也要離開,突然聽到言歡喊口渴,便給她倒了杯水。
床上人雙眸半睞,輾轉反側睡不踏實。
一會兒想吐,一會兒喊渴,一會兒熱的撕扯衣衫,淩驍便守在床前照顧。
實則這些事完全可以交給下人,但他卻未召喚任何人,親自守在這裡。
又喝下一杯水後,幫她掖了掖被子,卻突然被女人抓住胳膊,淩驍正要收回就聽言歡嘟囔道:“不要搶我羊腿。”
“你這女人!”
淩驍幾次抽不出胳膊也就放棄了,見女子嘴裡不知磨道著什麼,於是道:“好,不跟你搶。”
女人嗯嗯了聲。
淩驍靠坐在床前,猶豫了下,輕聲開口道:“離開三年,你可有想過我?”
“有”
男人微微笑著,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又趁機追問,“時晏和欣陽的父親是太子吧。”
女人吭唧兩聲,語焉不詳。
“是不是?”
言歡不作答。
“還要喝水嗎?”火山文學
“不”
淩驍鬱悶,醉了還這麼清醒,知道什麼該答什麼不該答,也是奇了。
再同她講話,這回醉了的人徹底睡著了。
淩驍無奈長長一歎,忙活了大半日一無所獲不說,還得伺候這人!
一邊看著睡著的女人,一邊琢磨孩子之事,胳膊還被她攥在手裡,淩驍也不動彈,漸漸困意上頭,不知何時也睡了過去。
……
沉重天幕退下,清晨陽光照進屋裡。
房門輕輕敲響,“大人,您醒了嗎,時辰不早了,否則上朝就要晚了。”
外頭小廝的喚聲叫醒了裡麵人。
淩驍揉了揉眉心,看了眼床上女人,坐起身。
“什麼時候了?”
被吵醒的言歡迷迷糊糊爬起來,一睜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理著衣衫的淩驍。
木然的眨眨眼,低頭看了看衣衫淩亂的自己,又看了眼床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