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到睡得踏實的宋清紜,葉溫辭不敢發出聲響,生怕吵醒宋清紜。他躡手躡腳將身上擦乾,待整理一番後天都快亮了。
回到白鹿紋羅漢床上,怕剛壓下去的欲望又死灰複燃。葉溫辭並不敢靠近宋清紜,隻遠遠地睡在床的一角。
沒睡多久,便又聽到宋清紜醒來的動靜。再之後,便是被宋晚玉看到的那一幕。
這時,宋晚玉捂著被宋清紜輕拍的肩頭,笑眯眯地問道:“姐夫,今兒還練武嗎?”
宋清紜不禁瞪大雙眸,看著待在自己麵前的宋晚玉,又看著不苟言笑的葉溫辭她竟覺得甚是陌生。
葉溫辭文韜武略,哪怕風吹日打,也在日日清晨練武。前世葉溫辭練武時,宋清紜便陪在他身旁,靜靜地看著他練武。
如今,當聽到宋晚玉竟然要跟著葉溫辭練武時,宋清紜還誤以為自己聽錯。
然待她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臨風居中唯剩下她一人。
臨風居地庭院甚是大,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如雲。眼前的廊廡金漆雕龍,琉璃花鱂,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出現在眼前。
四周參天大樹環繞,光影斑駁依稀可見樹影中布滿光點的白玉棋盤。而在門口中,則種了一顆碩大的桂花樹,雖是盛夏,桂花依舊開得耀眼。
庭院中央,假山上的小瀑布緩緩往下流淌,流水淙淙伴著鳥語花香顯得彆有一番滋味。陽光滲透小瀑布,讓池中的紅鱗無處可藏。
葉溫辭帶著宋晚玉走到樹影之下,兩人紮起了馬步有模有樣。
如若說唯有葉溫辭一人,宋清紜倒是不願陪著的。可想到宋晚玉也在,宋清紜倒好奇他和葉溫辭學的如何。
寓春和望夏搬來一個錦杌,兩人一個拿著畫扇,一個端著茶水正有說有笑。
“奴婢還從未想到,這我行我素的宋公子在殿下麵前竟然這般乖巧聽話。”
“聽聞殿下甚是喜歡練武,宋公子如今跟在殿下身邊學習,想來定然也愛上練武。能強身健體,到底是好事!”
宋晚玉雖說在遊學之時不知和誰學了些武功,但到底是沒有正規地學習過。與一旁的葉溫辭相比,倒是顯得花拳繡腿。
思及此,宋清紜不禁被宋晚玉略顯滑稽的動作逗笑。
宋晚玉回頭之時,正好看到姐姐和寓春望夏三人掩唇偷笑。他氣喘籲籲轉過頭,“姐夫,她們似乎在笑我們!”
少女們鈴鐺一般的笑聲傳了過來,葉溫辭回眸望去,隻見幾人似是在討論著宋晚玉。
“奴婢原先還覺得宋公子功夫了得,然而與殿下相比倒是相形見絀。”寓春笑紅了臉。
宋清紜見兩人頻頻回頭,“噓”一聲,“小聲些,若是讓玉兒聽見了,隻怕日後不願練武了!”
練武到底是好事,既能強身健體還能保護自己。宋清紜自然樂得宋晚玉跟著葉溫辭。
身後的聲音逐漸停歇,宋晚玉感到好奇,“怎麼忽而沒有聲響了?莫不是,她們覺得無趣?”
葉溫辭本專心致誌地打著拳,宋晚玉的話傳來時又讓他分散注意。他又悄悄回眸,隻見宋清紜的眸光始終落在宋晚玉身上。
一股醋意湧上心頭,葉溫辭並沒有回話,而是全神貫注地打著拳。
望夏被葉溫辭賣力的樣子吸引,拿著畫扇的手不禁顫抖一番。
瞧著葉溫辭那股勁兒,望夏心頭驀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