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她能感受到男子看向她的目光變得熾熱,變得繾綣。
難道是因著傷春悲秋的緣故?又或者是因著深夜人容易多情的緣故?
宋清紜輕聲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男子搖了搖頭,他伸出指尖輕輕劃過女子的鼻尖。
唇上忽然傳來一陣柔軟,緊接著一雙大手胡亂在女子身上遊走。
像是觸發了什麼機關一般,宋清紜嬌嗔一聲,隨後連忙製止道:“殿下不可!”
然而話是這麼說,女子的身體卻誠實不已。她順著男子的動作,一點點地迎合。
白晝精心挑選的華裳在這一刻竟然成了累贅,在嬌喘中,男子的手輕車熟路地將女子身上的華裳剝落下來。
月華湧現,映在散在地上的衣裳。男子吻得熱忱,然動作卻格外地溫柔。
情到深處,難以自拔。男子棱角分明的腹肌上布滿了汗珠,修長的脖頸上汗珠更是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落在女子白皙的小腹中。
女子雙手勾著男子的脖頸,借著月華看著全神貫注的男子。麵上更是感到羞紅不已,她用宛若藕節的手臂遮住眼睛。
卻不料,一隻大手卻將她眸前的手給拿走。月色朦朧,穿過窗口落在白鹿紋羅漢床上。
身上酥麻難耐,女子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嬌嗔。她嬌羞地將頭彆開,卻被男子的手撥回來。
男子鳳眸中很是熾熱,素日的寒意煙消雲散。他凝視著女子的杏眸,兩兩對視,情難自禁。
他將唇貼在女子的櫻唇上,貪心地輕咬一口。
千帆過儘,男子低吼一聲。隨後將頭埋在女子的頸窩中。
許是出了一身汗的緣故,風寒全然退散。男子覺得精力十足。
看著底下甚是滿意的女子,男子意猶未儘,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紜兒可要再來一次?”
紜兒?宋清紜還沒有從這曖昧十足的昵稱回過神來!
隻是容不得她拒絕。不過片刻,男子又將女子一同帶去極樂天地中。
被褥上濕漉漉一片,風卷殘雲後想來定然又要換被褥了!
……
折騰一夜,宋清紜隻覺得腰酸背痛,筋疲力儘,怎麼也睡不夠。
哪怕寓春等人端來的粥熱了又熱,宋清紜依舊是懶洋洋地躺在白鹿紋羅漢床上,沒有起來的念頭。
寓春和望夏未經人事,自然不明白宋清紜為何睡了一夜還是這般勞累。
香柳姑姑自然明白發生了何事。就在寓春想要再叫宋清紜起床之時,香柳姑姑笑著將兩人打發走。
到底是年輕,果然精力旺盛。
哪怕剛染上了風寒不久,依舊能生龍活虎。
昨夜出了一身汗,葉溫辭已然全好!如今他正待在書房中,回味起昨夜的事情,男子唇角微勾。
手中捧著的春宮圖倒不覺得燙手,自顧自地翻閱起來。
香柳姑姑送早膳之時,男子不慌不亂地將春宮圖塞進檀木如意紋書架中的縫隙中,隨後才開口說道:“進來!”
看著生機勃勃的葉溫辭,香柳姑姑很是放心。她將雞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