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溫辭看著容貌堪絕的姑娘,一種愧疚感更是油然而生。
似乎,他們不僅僅是這輩子才認識。
他為什麼要對皇妃這般好?葉溫辭笑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皇妃就值得他對她好!
自打染上風寒做的那一場夢以後,葉溫辭便知曉,莫要辜負眼前人。
如若是從前,他定然會胡亂找尋個借口,將這事搪塞過去。
然而想起那躺在病榻上如同即將凋零玫瑰一般的女子,他的心便像是被蟻蟲啃食一般。
明明隻是一個噩夢,可為何卻那般真實?真實得可怕,像是被無儘深淵吞噬一般的恐懼。
葉溫辭甚至不敢再去想那場夢,每每想起夢中易碎的姑娘,淚花便噙上眼眶。
他將宋清紜的手緊緊握在手心中,眸光堅定,“因為紜兒是吾妻。況且,吾還做得不夠好。吾希望,日後能待紜兒更好!”
男子手中的溫熱蔓延至宋清紜的手上,隨後更是流經四肢百骸,直至經過那破碎不堪的心。
破碎的心,似乎因著那一道暖流而逐漸愈合。
憐秋站在門口,將大半的天光遮掩。她手中端著茶水,靜靜地看著兩人。
她自幼便跟著殿下,從來沒有看到殿下這般柔情似水的模樣。
原來,他並不是冷冰冰的。他也是有血有肉,有著七情六欲如同尋常男子一樣的人。
隻可惜,這份柔情卻未曾在她身上駐足。
秋風蕭瑟,吹得男子的淺紫色衣袍獵獵。男子這才轉過身,眸中又變得愈發寒冷,“將茶水放下吧!”
憐秋心灰意冷,他的溫柔隻願意給特定的人罷了!
……
宋元霜從宋知舟口中得知葉溫辭染上風寒,已然是三日後的事情。
想起宋知舟那警惕的眼神,宋元霜便覺得心寒。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可宋知舟卻始終未曾信任她。
甚至,把她當成賊一樣來防。
若非是宋知舟不小心說漏了嘴,宋元霜想來還不會知曉葉溫辭病倒在床。
她心急如焚正欲往皇府趕去,卻被宋知舟叫住,“舟兒竟不知二姐姐何時這般關心姐姐?亦或者說,二姐姐是在關心姐夫?”
自打接管鮫綃坊後,少年已然蛻變。從前看不明白的事情,如今一眼便能分辨。
宋知舟很是清楚,他這個二姐姐對宛若謫仙一般的姐夫絕對不一般。
思及此,宋知舟又提醒說道:“二姐姐莫要忘了!七皇子已然成親,七皇妃便是大姐姐!”
宋元霜愈發清楚,在宋知舟心中,宋清紜的地位遠遠高過自己!
被人拆穿心事,宋元霜惱羞成怒,狠狠往宋知舟肩頭上拍了一掌。
“你這是說得哪裡話?姐夫生病,我這不是心疼姐姐,怕姐姐忙不過來?”宋元霜解釋道,“宋知舟,你我一母同胞,我竟沒有想到,在你心目中,我便是這般品行不端之人?”
“是與不是?想來二姐姐最是清楚!”宋知舟回道。
不過短短幾月,少年的身子又高了幾分,站在宋元霜麵前,襯得宋元霜更是嬌小。
馬氏心中到底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的,她看著鬥氣的子女,打圓場道:“舟兒說得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