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音微微一愣,這事她從未同宋清紜說過。因著她不願勸說父親將兵權下放,皇後娘娘對她一直不滿。
如今又是永河郡主及笄禮,皇後的意思是她幫著巴結平南王,日後也好為葉水蘇鋪路。
隻是柳知音直來直去慣了,也不喜歡阿諛奉承,看著眾人圍著平南王妃等人團團轉。
柳知音隻一味看著戲曲,品著茶水,與眾人格格不入。
但皇後在其身邊到底是安插了眼線,如若看到她沒有待在平南王妃身邊,想來又會不滿。
見柳知音有些為難,宋清紜送來柳知音攙扶自己的手。她走在柳知音麵前,用行動告知她她已然好多。
柳知音還不放心,卻被宋清紜推著離開,“四皇嫂的心意清紜心領了!隻是,這及笄禮也快開始了,四皇嫂快入席吧。”
話音剛落,宋清紜又想起什麼,她麵色凝重,叮囑道:“對了,還請皇嫂切莫看著永河郡主,特彆是不要讓永河郡主靠近湖水!”
或許,燕廷山就等著永河郡主落水的機會。
柳知音雲裡霧裡,但看著宋清紜嚴肅的神情,自然明白宋清紜有著自己的道理。
她點了點頭,“七弟妹放心!”
兩人就在楓葉林處分離。穿過楓葉林,便到了廂房那處。然而這楓葉林比宋清紜料想的還要大。
肩頭已然掉落幾片火紅的楓葉,就在快要走出楓葉林之時。
林間深處忽而傳來一道情意綿綿的聲音。
“如若能與簫□□日見麵便好了!隻可惜,父親看得太嚴,若非今日永河郡主及笄禮。想來都看不到簫哥哥,隻是,今日彆後又不知要等到何時?”
“每每想到與方妹妹要這般苟且相會,小生便心頭鬱悶。隻可惜,小生尚未考的功名,始終入不了方宰相的眼!不過來日方長,小生相信日後定能與方妹妹光明正大見麵!”
楓葉林深處傳來的聲響格外清晰,與方畫屏鬥了這麼多年。宋清紜又怎麼分不清她的聲音?
她敢肯定,那人便是方畫屏。隻是,與之相會的男子到底是誰?
來不及多想,宋清紜躡手躡腳地走出楓葉林,生怕再惹上是非。
若是前世,能抓到方畫屏與人私通的證據,宋清紜定然欣喜不已。
隻是,方畫屏如今與她而言並沒有威脅,宋清紜倒懶得管她的事情。
不遠處的廊廡布滿了雨後掉落的楓葉林,廂房前種滿了盛開的菊花。許是坐落於林間深處,廂房周邊空氣甚是清新。
走進一看,宋清紜才發現這廂房不僅開設在楓葉林後,旁邊有一池湖水,拱橋之下,湖水平靜地流淌著。
有林有水,倒是個好地方。就當她準備進廂房歇息之時,背後的湖水卻發出“叮咚”的聲響。
宋清紜回頭望去之時,隻見原先平靜的湖麵已然激起了萬千波瀾。
她本想置之不理,誰知湖水又發出“叮咚”的聲音。
玄!湖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引誘她過去一般,也正是這時候,宋清紜驀然想起燕廷山意味深長的笑。
難不成,這落水是針對自己?
眼皮跳得愈發厲害,湖水的萬千波瀾更顯得神秘不已。宋清紜越想越害怕,正當她欲離去之時,後背忽而被一張寬大有力的手推落下湖。
“來人啊!七皇妃落水啦!”拱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