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紜正沉醉在戲曲中,聽到台上的花旦唱到癡男怨女多離彆,心中五味雜陳。
“這位定然是宋大小姐吧?”禮部侍郎之女顧嫣然舉著裝有杏花釀的鑲金鳳尾酒杯笑著道。
幾杯杏花釀下肚,顧嫣然臉上泛起了淺淺的紅暈,看向宋清紜的雙眸也多了幾分恨意。
她睜著雙眸,細細打量著宋清紜。帶有些許笑意的臉上忽而沉了下來,似是遭人羞辱一般。
明明隻是身份低賤的商人之女,隻憑這一張臉便成了未來的七皇妃?
顧嫣然自認為自己家世顯赫,容貌出眾。然而看著宋清紜那略施粉黛便傾城傾國的臉,再看看自己今日花費數個時辰化好的妝容。
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一般,顧嫣然雙眸微眯,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人人皆說商人位置低賤,隻因為最是會算計。嫣然從前還不覺得,如今見了宋姑娘這才知曉這話說得不假!”
如若不是她宋清紜攻於心計,光憑她的家世又怎麼能入皇室?
七皇子與其他幾位皇子相比,那確實是不得陛下聖心。可對於顧嫣然而言,那又如何?葉溫辭本就是她心中的皎皎明月,可宋清紜又是如何待他的?
方才從宋清紜眼中,顧嫣然敏銳地捕抓到她眸中對葉溫辭的冷淡。
她心心念念的人,可在宋清紜卻不值一文。顧嫣然自然是氣的。
因著顧嫣然的一番話,女座上人群騷動起來。有好事者更是走上前一探究竟,得知是顧嫣然為難宋清紜,不少人更是捂著嘴偷笑。
一個不受歡迎的商戶之女,便是被人欺辱也隻能往肚子裡咽。
永河郡主聽著一旁的動靜,連忙走了出來。她口中的木頭美人神色微變,一雙瀲灩水潤的杏眸微微凝住。
人人皆說,宋家大小姐是個安分守己的,寧可委屈自己也不願為家族蒙羞!永河郡主看得心急,這木頭美人說不定就隻能白白受顧嫣然譏諷。
正當永河郡主想要為她未來的七皇嫂出頭的時候,隻聽到宋清紜輕笑一聲。
隻見宋清紜站了起來,規規矩矩地為顧嫣然福了福身,眸中卻直直在打量顧嫣然的衣裳。她今日身著的是天水碧百褶裙,價值不菲!
“嫣然姑娘所言不假!”宋清紜正色說道,眸中映著顧嫣然驚訝的麵容,“商人自古甚是會算計!隻是嫣然姑娘想過沒有?若是無商人們的算計,姑娘身上這身天水碧百褶裙又是從何得來?”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有看笑話的,有為宋清紜擔憂的,也有想看顧嫣然吃癟的。
顧嫣然因酒意泛紅的臉愈發紅潤,她毫不示弱說道:“自然是由香雲紗所製成!”
宋清紜點了點頭,又反駁道:“嫣然姑娘說的不假!姑娘這一身天水碧百褶裙背後的工序自然離不開香雲紗。隻是,若無商人們從原料,繡工,染布等方麵算計,姑娘身上這一身百褶裙又怎麼會如何貼身?”
“更何況!”宋清紜眸光寒涼,讓顧嫣然有些發涼,“我大幽朝建國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