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寓春將窗牖打開,夾雜著庭院桂花香的清風吹了進來之時,宋清紜才清醒了些許。
看著空無一人的羅漢床,宋清紜有些鬱悶,昨夜發生了什麼?
寓春知曉昨夜皇妃喝了合巹酒,往宋清紜手中塞了一杯醒酒茶,笑著打趣道:“看來,再過不久,咱們府中便熱鬨了!”
望夏在一旁聽到寓春的話,也忍不住笑起來。唯有宋清紜一頭霧水地看著手中溫熱的醒酒茶,昨夜發生了什麼?
為何她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思及此,宋清紜才發現白鹿紋羅漢床上空無一人,葉溫辭早早便離開了臨風居。
她抿了一口醒酒茶,方才覺得尋先暈沉沉的頭清醒些許,“殿下去哪兒了?”
寓春和望夏作為陪嫁,昨日在府中收拾收拾還沒有熟悉府邸中的一切。如今聽到宋清紜的話,兩人更是後知後覺。
難怪說,這臨風居沒有冷冰冰的壓迫感,合著原來殿下一大清早便出去了。
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香柳姑姑敲了敲門隨後端著一小碗燕窩粥以及一小碟蒸餃走了進來。
見到宋清紜主仆圍在一旁說話,香柳姑姑也露出了笑意,她緩緩將燕窩粥放到宋清紜麵前,笑著道:“皇妃當真是好福氣的,昨兒皇妃喝醉,殿下又念及皇妃身上有傷昨夜便在書房歇下了!”
她昨夜喝醉了?宋清紜臉色一紅,生怕做出什麼荒唐的行為。
她攪動著燕窩粥,熱騰騰的氣體迎麵而來,宋清紜試探性地問道:“不知殿下如今在何處?”
……
清陽趕到七皇子府邸之時,這才發現書房的燈開了一夜。剛進去,便看到葉溫辭正坐在書案上。
想起昨夜殿下的大喜之日,清陽膽子也壯大了些,他打趣道:“殿下昨夜休息得可還好?”
“嗯!”葉溫辭翻著手頭上的書籍,眼皮也沒有抬,“就是這書房的榻硬了些。”
清陽臉上的笑凝結住,他忙看了看東邊的榻,隻見被褥整整齊齊,似乎並不曾有人歇息過。
他走了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人人都說春宵一夜值千金,殿下昨夜將夫人獨自留在臨風居中?”
新婚燕爾,最是情濃之時。清陽知曉自家這個冰山殿下的性子,也不奢望他和這世間的尋常男子一般,會說些情話哄皇妃開心。
然而,新婚之夜,卻讓皇妃獨守空房。哪怕清陽作為男子,也著實同情皇妃。
這成親頭一天便如此,日後又怎麼敢期望與夫君天長地久?
葉溫辭翻著書頁的手微微一頓,隻想起了昨夜酒醉後的宋清紜。
不知是月色朦朧,亦或者是情迷人眼,昨夜燥熱難耐,宋清紜輕車熟路地靠在他身上,少女身上散發的烏沉香更是似長了根的藤蔓,撓的葉溫辭心癢癢的。
若非昨夜在水房中泡了一晚上的冷水澡,葉溫辭隻怕難以把控。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美人在前,葉溫辭承認,他很難把控。然而他又不願趁人之危,更不願讓春宵一刻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過去了。隻好暫時歇在書房。
葉溫辭心中的想法,清陽自然是不知曉。
烈日炎炎,看著高高懸在空中的紅日,葉溫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