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咬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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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止行起身,將人塞進被窩裡,又細細端詳了半分鐘,這才轉身離開。

出門時,祝醫生正在門外等他,見他出來,問:“處理好了嗎?”

晏止行站定,望了他兩秒,目光實在稱不上友善。

“……怎麼了?”

祝醫生被他看得摸不著頭腦,本能地後退兩步,便見晏止行淡淡收回目光,往書房去了。

薛助理正站在一旁,探頭探腦想往房間裡看,又不敢太明目張膽,見狀鬆了口氣,又和祝慶雲咬耳朵,“還能是怎麼了,你肯定是被金絲雀拉下水了唄。”

“我又沒嘴欠。”

平白被戳了下膝蓋的薛助理噎住,過了兩秒才猜測道:“估計是處理傷口的時候疼了?畢竟老板那幅樣子……嘖,可不像是會憐香惜玉的主兒。”

祝慶雲頗覺奇怪,“那老板折騰我乾什麼?——誰家處理傷口不疼,要是不舍得,那就彆讓人受傷啊?”

薛助理看著毫無覺悟的自家同僚,悲哀地搖搖頭。

“薛先誠,你很閒?”

不遠處傳來晏止行幽幽的聲音,薛助理一個寒戰,立刻將祝醫生推開,疊聲應道:“來了來了,這就來。”

他緊跟著晏止行進了書房,見對方已經坐在書桌後,伸手要去翻閱桌麵上那遝資料,頓時眼觀鼻鼻觀心,努力降低存在感。

——那是關於沈念的調查。

剛拿到結果時,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雖然老板點名著重要幼年時的資料,但奈何他百般發掘,硬是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而初中雖然成績拔尖,卻也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

直到高中,原本平平無奇的金絲雀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延遲了一周才去報到,還在報到的第一天就和同桌打了一架雙雙掛彩進校醫院。

之後三年更是精彩極了,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半月進一次辦公室,一個月回家一次……

野,太野了!

還是說,老板就喜歡這樣的?

薛助理亂七八糟想著,見對麵老板越是翻閱,臉色就越沉,心裡不由忐忑起來——萬一老板不喜歡這樣式的,那他豈不是害了金絲雀?

雖然那人坑過他一把,但或許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

薛助理悚然——他怎麼也被金絲雀那副乖巧樣子騙過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過去,晏止行垂眼,往日裡幾分鐘便能掃完的文字,今天他卻看了很久。

資料上照片寥寥,這是被忽視的孩子才會有的待遇。

明明成績很好,初中卻不被重視,從未得到特殊對待。

高中,孤身求學,隻因為報到遲了幾天,便被同學排擠孤立,而那本該教書育人,行指導之責的老師居然就高高掛起,毫不在意。

……還真是,被人欺負了。

“安排一下。”

晏止行聲音很沉,道:“明早,我去明德一趟。”

“是。”

薛助理習慣性應了,等走出門才反應過來——不是,老板這意思是,要給金絲雀找場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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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晏止行出門時,沈念沒起。

門是鎖著的。

他便讓劉姨將飯熱著,好讓沈念起來隨時都能吃,出門去了。

回來時已經過了午飯點,他脫了西裝外套,卸下領結,伸手捏了下眉心,神情略帶疲倦。

劉姨欲言又止,過了半晌才走過來,小聲說:“小先生一直沒出來過……早飯也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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