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為莫雨遙上藥,總不能將祖父請出去。
祖父困在瘴氣穀數年,已經熬壞了身體,如今雙目失明,修為全無不說,便是連腿腳也不利索。
船艙這麼小,讓他去哪裡呆著?
反正祖父什麼都看不到,自己就是當著他的麵為莫雨遙上藥也沒什麼。
這般想著,謝景辰坐到床邊為莫雨遙脫下外袍,又解開內衫,露出了常年隱藏在衣衫內的肌膚,白玉無瑕的香肩,紅色褻衣,以及一截纖細似雪的柔膩腰肢。
謝景辰呼吸一窒,動作不由停了下來。
“小辰,你在做什麼?”老者雙眸失明後,耳力反而要比常人更靈敏,自然聽出謝景辰呼吸十分急促。
聽到老者的話,謝景辰斂了斂心神,聲音微微嘶啞道:“我一朋友的妹妹受了傷,我在為她療傷。”
“你帶人回來了?”
“嗯。”應完,謝景辰摒棄雜念,從儲物袋中取出藥膏,用手指挑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傷處。
莫雨遙的傷並不嚴重,隻是雪玉般的肩膀上,出現那麼一條食指長的傷口,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指尖的觸感讓謝景辰一陣心蕩神馳,這麼一失神的功夫,手上不由加重了些力道。
莫雨遙疼的叫了一聲,猛地睜開了眼。
“小陳,姑娘家細皮嫩肉的,你下手輕點。”
聞言,莫雨遙猛地轉頭,便見一位老者坐在對麵,他看起來特彆蒼老,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像是枯樹皮,一雙眼睛空洞無神,一看便知失明了。
莫雨遙愣了一瞬,轉頭看向謝景辰,問道:“陳大哥,你將我帶到這裡到底什麼目的?”
謝景辰笑了笑,“莫姑娘多慮了,我能有什麼目的,不過是聽莫兄的吩咐,給你療傷罷了。”
聞言,莫雨遙這才發現姓陳的正在為她上藥,手上還帶著一副白色手套。
難道因為男女有彆?不想和她肌膚相觸?看來在男女關係上,這人還算一個正人君子。
再想到屋裡還有另外一個人,莫雨遙徹底放下心來,她開始專心打量四周的環境,這是一間不大的屋子,她躺在一張床上,身體不停地上下起伏著,從感覺上看,他們應該是在一艘船上。
療傷用跑到船上?莫雨遙自是不信對方的說辭。
不過她也知道從這人口中問不出什麼來,便乾脆閉目不言,等莫老三忙完了,自然會想起她。
現在她渾身無力,修為也沒對方高,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莫雨遙正這般想著,忽然感覺有東西擦到了胸前,她渾身一僵,剛要罵對方登徒子,卻想到屋內還有一個人。
對方就坐在對麵,空洞洞的雙眸一直注視著他們的方向。就算知道對方什麼都看不到,也很尷尬。
莫雨遙滿臉怒容的看向謝景辰,正當她想通過神識警告對方不要亂來時,她的識海中忽然傳來一道略帶慍怒的嗓音,“你為什麼阻止眾人攻打合歡宗?擔心齊鴻天?”
謝景辰真的很生氣,生氣這女人從穀底出來後不著急找他,反而急衝衝的跑來救齊鴻天!
生氣她喜歡長的好看的男人,以前對他父親念念不忘也就算了,如今又對齊鴻天生出心思,她怎麼這麼花心?!
謝景辰心中有無數不滿和怨念,卻不知該如何發泄,剛巧不小心擦到某處,見莫雨遙驚的渾身緊繃,不敢動彈,謝景辰忽然感覺自己找到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