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的極近,鼻尖幾乎撞到了一起。
說實話,莫雨遙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畢竟相比容貌,性格更重要,有很多長得醜的也醜的十分可愛,或者說有自己的魅力,醜萌醜萌的。
可陳靖這張臉已經不是醜能形容的了,而是長得惡心,畢竟一堆芝麻鋪陳在餅上和臉上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平時,莫雨遙都是儘量避免看這人的臉,現在離的這麼近,她卻是不得不正視對方了,尤其鼻尖上貼著那硬硬的,好似會動的疙瘩時,莫雨遙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些疙瘩裡麵不會是包裹了蟲子吧?不然它們怎麼好像會動。
這般一想,莫雨遙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她最怕蛇蟻蟲鼠這些東西,尤其是那些肉肉的光溜溜的小蟲子。
越想莫雨遙心裡越害怕,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滯了。
見莫雨遙睫毛輕顫,眸中滿是恐懼,謝景辰微微皺起眉頭,他輕佻的用手指摩挲著手下那嫩滑的下顎,嘴唇貼著她耳廓處嗬氣道:“你要想好他是否真有實力將你從我手中帶走,若是最後沒成功,後果你自己承擔。”
說完,謝景辰直起腰身,轉身邁開筆直的長腿向門邊走去,路過桌邊時,手一抬,將其上的小玩具全部收入了儲物袋中。
房門打開,便見墨寒一臉冷然的站在門外。
他的目光掠過謝景辰,向房內一掃,待看到坐在床上的莫雨遙時,直接開口道:“莫姑娘,我要去合歡宗,你要與我一同前往嗎?”
還不待莫雨遙回答,陳靖看向莫雨遙,又問了一遍,“莫姑娘你想去合歡宗嗎?”
墨寒可能沒注意,不過莫雨遙卻聽出了話裡的威脅。
陳靖眸光灼灼,莫雨遙不敢與他對視,她轉眸看向墨寒,張了張嘴,剛想說去,便聽陳靖繼續道:“莫兄是這場戰事的主力,他沒時間顧及你,反正最近我也沒什麼事情,你若是想去,我也和你一起過去,到時候我也能幫他照應一下你。”
聞言,莫雨遙的心瞬間沉入穀底。
長這麼大,她自認為自己從未做過什麼虧心事,怎麼就被這惡棍惦記上了?她到底造了什麼孽?!
莫雨遙一邊在心裡抱怨,一邊斟酌,到嘴的‘想去’兩字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這人要是真和他們一起去攻打合歡宗,到時候人多眼雜,說不定什麼時候被他鑽了空子,又將她掠走,她三哥那個糊塗蛋又指望不上。
而且聽陳靖剛剛那話的意思,他怕是不會真和他們去合歡宗,多半中途動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再想到莫老三說這人的實力深不可測,便是劍道宗墨寒都未必是他的對手,莫雨遙心裡更加躊躇了。
見莫雨遙遲遲沒有回答,墨寒又問了一句,“莫姑娘,你要隨我一起去嗎?”
對上墨寒關切的目光,眼角餘光再掃到他身邊那個一臉陰鬱的男人,莫雨遙心裡一梗。
一個麵相醜陋,行為猥瑣,心裡變態;一個容貌俊美,光明磊落,外冷內熱,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這般想著的時候,莫雨遙已經對陳靖傳音道:“若是我跟你一起去冥海,你不可以再非禮我,不然便是拚了命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放心,隻要你不做背叛我的事,我絕不會再對你動手動腳。”
聽到莫雨遙的傳音,謝景辰抿了抿唇,看著莫雨遙又解釋了一句,“剛剛我那麼做,是對你之前背叛我的懲罰。”
莫雨遙氣的暗暗磨牙,‘背叛你?這人怎麼說出這種沒有根據的話,自己和他非親非故,又不是他什麼人,憑什麼說自己背叛他。修煉將臉修毀容了,難道連腦子也修出了問題?’
真想抓花這醜八怪的臉,對於有些人來說毀容就是整容,莫雨遙覺得這句話用在他身上太適合了。
他臉上那些疙瘩變成疤痕都比現在要好很多,深吸了一口,將心裡的怨怒壓下去後,莫雨遙看向墨寒道:“墨道友,你若是去合歡宗我就不過去了,我現在修為低,隻有煉氣期,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隻會給你們添亂。”
墨寒人很好,莫雨遙不想將他攪合進來,麵對這變態,沒有絕對的把握逃脫前,她決定不輕舉妄動。不然若是再次落入這人手中,她怕是有九條命也經不起他折騰。
聞言,墨寒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謝景辰卻是暗暗地呼出一口氣,緊握的雙拳也緩緩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