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今天錢助理上班頂著一個死魚臉，一看就是昨晚被人給罵了哈哈哈。】
【他今天給陳董澆發財樹的時候走神了，差不點把陳董的發財樹澆死，然後他就又被罵了。】
【老板，我感覺錢助理他還是對那份文件賊心不死啊，他今天趁陳董不在，然後又偷溜進去了他的辦公室。】
【不過他應該是沒找到什麼，出來的時候是空著手的。】
明冉想了想，把她存在文件助手裡的一份文檔轉發給了周楊。
【把這份文件打印出來，然後偽裝成錢助理那份文件的模樣，把它放回去。】
周揚的回複很快：【收到。】
這份文件是昨晚明冉臨時做出來的，她把原來那份土地招標計劃書改了一下，把後麵關於商場用地和化工廠的評價調換了順序，顯出明氏對化工廠用地更為看重的樣子。
車子在平穩地前進。
張炎爍已經靠著椅背睡得憨熟，興許是在做著什麼好夢，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張清淮餘光往副駕駛位上看了一眼，然後伸手按下車門上的開關，右側降下來的窗戶緩緩升了上去。
睡覺時吹風容易感冒。
聽到車窗關上的聲音時，方牧延把目光從手機上移開，抬頭往前座看了一眼。
“睡著了？”他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張清淮輕輕“嗯”了一聲，目不斜視地開車：“他這孩子從小就心大。”
知道有人給自己下藥害自己之後，還能這麼說睡就睡。
方牧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歎了一口氣道：“他不適合在娛樂圈。”
這裡就是一灘渾的不能再渾的水，像張炎爍這麼單純的孩子，要是沒有背景，可能早就被人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張清淮笑了一下：“可是他就是喜歡唱歌，做哥哥的總不能連這點興趣愛好都不能讓他實現吧。”
車子已經駛離了鄉下，沿途的燈光越來越多，車流量也越來越大。
明冉關掉手機，輕聲接了一句：“這次的幕後主使是新星娛樂，韓一傑隻不過是個炮灰而已。”
張清淮沉默了一下，透過側前方的後視鏡看到了後麵女孩的臉，微風吹起她的長發，在黑暗中她的眼睛熠熠發光。
“我確實這麼猜過。”他說，“逸飛近來準備進軍娛樂圈，想要培養一些新人，這裡受影響最大的就是新星。但我沒想到，他們能喪心病狂到直接對炎爍下手。”
“這點確實是我也無法理解的。”方牧延把胳膊搭在窗沿上，沉聲道，“新星這麼做就等於直接和逸飛翻臉，起碼在逸飛旗下的社交媒體上，他們的宣傳都不會太順利了。”
方牧延自己就在娛樂圈裡工作多年，所以清楚地知道好的宣傳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
逸飛旗下的飛播是時下最熱門的短視頻平台，也是娛樂圈宣傳明星與作品的主戰場。這裡因為算法精準，活人用戶多，所以吸粉的速度很快。
新星這麼做就等於把自己毒啞，以張清淮的護犢子的程度，興許把平台上有關新星的所有內容都下架都不奇怪。
沒有了飛播上的宣傳，新星以後的路可就越來越難走了。
“新星雖然在娛樂圈裡算得上是個大公司，但在真正的資本麵前它根本就不夠看。”明冉說道，“我猜他們的老板也不是個傻子，還以為自己能和逸飛硬碰硬……”
“所以？”方牧延轉過頭來看她。
朦朧的燈光使女孩側臉的線條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