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015(2 / 2)

戚家顏到現在還心有戚戚,從未見許成軍發這麼大的火,擲地有聲地把人趕了出去,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她歎聲道,“總歸是你的口頭之言,逃婚在先,加上你最近和賀隨又走得近,難免會讓人嚼舌根。”

“什麼叫我口頭之言?你們不相信我。”許柏夏冷聲道:“至於我和賀隨,問心無愧。”

“無憑無據的。還有你昨晚去哪了,怎麼沒回來,電話也不給我們打。”戚家顏話音一轉,關切之情溢於言表。許柏夏看不慣她的惺惺作態,她直視許成軍,“你不是問我和賀隨的關係嗎?我們已經領證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許成軍錯愕後,陰沉的臉色瞬間轉晴,戚家顏臉色就難看了,包括從樓上下來的許成玉。母女倆雙雙震驚,皆不可置信。

許柏夏不想多說,看她們一眼就煩。

她越過呆滯的許成玉,上樓,轉彎時,唇角彎了彎,和賀隨結婚的用處在此刻大放異彩。許成玉腦子還沒轉過彎,怎麼就領證了,和賀隨!

戚家顏笑不出來了。

這許柏夏平時看著乖巧,不顯山露水,搞男人還真有一套,走了趙俞青來了賀隨,越爬越高。三人中,唯有許成軍打心眼裡高興,憋了一肚子的氣總算揚了,笑容堆滿瘦削的麵龐,讓阿姨給許柏夏送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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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到了周一。

鄒春景請假了,許柏夏完成了手裡的工作,下樓點杯咖啡,順道和陳茵閒聊。下午,宣主任介紹的那位客戶準時上門,手裡提著那幅畫作。

許柏夏注意到他左臉眼角旁的暗紅色胎記,隻一眼,就轉開了視線。

對方見了她卻驚訝,“許柏夏!”

許柏夏驚訝,“你認識我?”她對這人沒什麼印象,大概率是沒見過。

“不算認識。”

對方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談默。交談的談,默許的默。”

“你好。”

還是沒印象。

談默見她還是一副陌生的神色,主動道,“我和你是高中校友,文科班的。”

許柏夏乾笑兩聲。

她實在是做不出了然的神情,掌心向上將人引進茶室,茶室的茶葉沒有及時補,隻剩紅茶。許柏夏泡好茶,坐到了談默的對麵。

“沒想到姑姑介紹的人是你。”談默長的溫文爾雅,臉上的胎記對他的容貌影響不大,隻是,他看人時不會很久,似乎很害怕被人盯著臉。

許柏夏和他不認識,沒辦法敘舊。

茶喝了半盞,進了辦公室,談默將帶來的書畫交給她,許柏夏解繩,展開。

實物看著比照片還慘烈,上麵的顏色輕輕一碰就能剝落,還有濃烈的黴味,她皺眉,“你的這幅畫收藏毀損嚴重,幾乎沒有保存的痕跡。”

“畫是祖上傳下來的,幾經搬家,確實沒有保存妥當,在我看到它之前一直是壓箱底的。”談默露出尷尬地笑,“我隻是覺得既然是祖上留的,能保存就保存,能修複就修複,找了幾位老師都不肯接我的畫。”

“我事先跟宣主任聲明過,如果你著急,我不會接。”許柏夏將畫合上。

談默立刻道:“不著急。”

那就行,許柏夏點頭,“那你就放著吧。”

接著便是從紙張和用料上商談價格,談默都同意了,一切定好,談默起身離開。許柏夏得了空,懶散的靠著沙發背,窗外的日光緩緩西沉。

晚上和沈容約了家粵菜館。

說起談默,沈容竟然還有點印象,“他是不是左眼處有塊紅色胎記?”

“你認識?!”

許柏夏意識到不對,“你和我高中不同校。”

沈容道:“我和他是初中同學啦,他那塊胎記我記得很清楚,很顯眼。”

許柏夏哦了聲。

沈容腦子裡勾勒過一些過往,繼續道:“他那時挺孤僻的,不愛說話。”

“看不出來,很隨和。”

“我估計是年紀小因為胎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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