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莉舉手:“我也去吧。”剩下寇宣靈和張求道也表示反正今晚無聊,那就跟著一起去看看好了。
陳陽則說道:“那我跟度朔去查一查有關葉家宅444號的其他傳說吧。”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下午的時候楊瀟就過來,但她明顯還是不信鬼神,堅定認為周成軍是遇到什麼變態殺手才會被這種古怪殘忍的手法殺死。
楊瀟:“這麼古怪殘忍的手法更像是一種刑罰,我知道很多無緣無故殺人的冷血殺手或多或少會有一些信仰。尤其是信奉邪|教,他們信奉殺死某些特定人群裡的人是在幫助他們解脫。周成軍死後還被擺成跪姿,說明殺死他的人認為他有罪,所以施以刑罰。一般這種情況,不會隻殺死一個人。但被殺死應該都會有共同的特征,我所需要找的就是這個共同特征。”
不得不承認,除了不敬畏鬼神之外,楊瀟是個很聰明的人。她能僅根據周成軍的死法就聯想到這些,很有天賦。大概也是這種聰明使她完全沒有畏懼之心,所有神秘未知可怕的東西在她心裡都能得到解釋。
陳陽幾人也沒有愚蠢的試圖說服楊瀟這世界上有鬼,要去敬畏鬼神。對方對自己充滿自信,自信又聰明的人都固執。除非親眼見到、親身經曆,否則沒必要強行說服。
楊瀟又說:“我今晚還是會去葉家宅444號,我之前說過今晚要解開葉家宅444號迷信的傳言。至於周成軍的死,我完全不覺得是因為葉家宅444號。”
胡湘一臉為難,擔心楊瀟的話惹怒陳陽等人。回頭看向堂姐胡英楠,胡英楠一臉若有所思,摸了摸肚子:“有點餓,去吃下午茶嗎?”
毛小莉:“胡姐這麼一說,感覺是挺餓。申市有沒有什麼特彆地道的下午茶甜點店?”
“附近有一家意式冰淇淋,甜點和小蛋糕做得不錯。奶茶很有味道。價格還算公道,我請客,大家一起去吧。”
楊瀟也被胡湘拉著一起去。陳陽早在聽到冰淇淋、甜點和小蛋糕就意動,剛站起來要走就發現度朔不為所動。他著急的拉著度朔:“度哥,我們也去啊。”
度朔紋絲不動:“去了每樣東西隻能吃一份。”
陳陽點頭,反正東西點多就算隻吃一份也能吃很多。度朔一看就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於是說道:“最多挑四樣東西。”
陳陽瞪眼,挺著急:“你怎麼就是不懂?我已經不會蛀牙了,牙齒都有好好保護。攝入糖分就算多一點也不會有事。”
度朔:“你的多一點就是普通人正常攝入糖量的好幾倍,我要是不看著你,一天三餐把糖當飯吃都有可能。”他站起身,捏著陳陽的脖子然後邁開長腿向前走:“沒得商量。再商量就不去。”
陳陽也沒辦法,隻能選擇同意。隻是會稍微抱怨一兩句:“管我跟管兒子一樣。果然不是合法婚姻就是沒有保障。”
“怎麼就不合法了?”度朔改捏著陳陽的脖子為攬住他的脖子,慢悠悠的說:“天地見證,長輩之言。底下還有那麼多鬼差陰司見證,很合法。”
陳陽嘴角翹起:“我是人,你是鬼差,陰間婚姻法不管,陽間婚姻法也沒有。不合法就是不合法,彆瞎扯。”
“天地才是最大的法,我們天地都拜過了。等於天地也同意,那就是合法。”度朔補充道:“所以等會讓我發現你偷偷吃甜點,你就等著我合法收拾你。”
如果不是前麵還有那麼多人,陳陽這會都想跳到度朔身上咬他肩膀了。
胡英楠離兩人最近,兩人之間的悄悄話她就模糊的聽到幾句甜膩膩的。搖搖頭拍拍自己的胸口,毛小莉看見就問她是不是不舒服。胡英楠點頭:“不太舒服,吃撐了。”
這一碗碗的狗糧就使勁的塞進她的嘴,真是撐得要打嗝了。
於是這幾人就都出發到附近的一家甜品店,叫上一堆甜點和飲料,邊吃邊聊。聊到半道聽到隔壁桌幾個年輕人興致勃勃商量要去葉家宅444號直播探險,陳陽看向楊瀟。
楊瀟聳肩:“你們彆看我,現在網絡上就是什麼火就有人跟風玩什麼。本來我們這個探險直播屬於小眾,但是周成軍詭異死去的消息很快傳出去,葉家宅444號就火了。我先說好,不是我傳的,我本來目的就是為了破除迷信。”
她這麼一說,彆人也不能說什麼。隻不過周成軍剛死,消息就傳播得這麼快也是挺讓人驚訝。
張求道:“看來今晚上葉家宅444號會出現很多年輕人去探險,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去那麼多人,就是真有什麼東西也會被激怒。
陳陽:“你們都準備好東西,晚上過去的時候多注意就好。”
幾人點頭。晚上七點鐘左右,天色暗下來,陳陽、度朔和其他人分開。毛小莉他們出發去葉家宅444號查探情況,陳陽則是去尋找第一個探險葉家宅444號的人。紫陽宮跟白雲觀關係不錯,胡英楠跟白雲觀弟子也就是那位刑警大隊長關係也好,走了點關係就拿到當初那第一個探險葉家宅444號的人的住址。
陳陽和度朔是搭乘公交過去的,兩個人就坐在靠近車門的位置,手牽著手。陳陽把頭靠在度朔肩膀上,閉眼休息。
車裡人不是很多,還有許多空位。公交車朝前麵開去,司機打了個哈欠,看到前麵出現一塊牌子,感到有些奇怪。印象中好像不是轉這個方向。可他畢竟很少走這條路,今天是剛跟同事換了條線走。搖搖頭,跟著牌子的方向轉入一條人煙稀少的路。
原先還車來車往,頗為熱鬨。誰料越往裡麵開,就越安靜。兩邊路燈明明開著,卻莫名的昏暗,讓人產生不舒服的感覺。
陳陽睜開眼睛,看向車窗外。度朔抬手擋住他的眼睛,低聲溫和的說道:“不用管那些東西。”
陳陽扒開度朔的手,說道:“它們不犯我,我就不會管。”
但很顯然,那些東西難得遇到這些誤闖進來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會放棄。
車裡其他人也發現到不對勁,驚慌的詢問:“這條路不是東華路,怎麼走上這條路了?這是哪兒?”很快就有其他乘客也發現了這不是他們常走的那條路,而且車窗外的環境真的太過詭異。
有個女高中生抬頭看向車外的時候正好和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對上,起先她以為是玻璃反光。但是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對麵座位根本沒有人,那玻璃窗上的眼睛是什麼東西?
她又回頭看,一個黑影飛速掠過。她忍不住尖叫:“車外麵有東西!”尖叫加深了乘客的恐懼,他們不安的詢問司機。
司機麵色發白,額頭滲出汗水。但他咬緊牙關不敢說出剛才看到的路牌,上麵寫著的不是東華路,而是文昌路。而就在剛剛他想起了申市有關於文昌路的詭異傳說。
文昌路在以前就是一片墳場,那時候有多窮人都住在那裡,窮死了就地掩埋。還有一些人死了都沒錢下葬,於是都扔到這片地。還有死去的嬰兒、死胎等等都扔到這條路來。在以前,文昌路還被戲稱為陰陽街。指的就是這裡的邪門。
他也聽過同事講過如果不幸進入文昌路,最好停下來不要開。不然你都不知道自己會開到什麼地方去。他還今天跟他換線的同事特意叮囑他,走東華路的時候注意看路牌,千萬彆看錯。
可他還是看錯,走進文昌路。因為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現在才七點多鐘,太陽剛下山就能這麼邪。
陡然眼前出現一個人影,司機定睛一看,發現是反光鏡裡倒映著一個黑色的人形影子,正緊緊的貼著公交車。那個影子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他,於是看過去。正好跟望著鏡子的司機對上眼。
司機頓時嚇得心臟驟停,隨後就是瘋狂的恐懼。他緊踩油門卻發現公交車向前行駛了四五米後就熄火了,怎麼踩油門都動不起來。
然後就是有東西在用力的拍打車窗,發出‘砰砰砰’的響聲,留下一個個黑色的手掌印子。車窗裡的乘客嚇得瑟瑟發抖,尖叫哭喊連連。司機癱坐在椅子上,愣愣無神。
他們都知道,外麵的東西破除車窗闖進來是遲早的事情。有人試圖打電話求救,但都沒有信號。於是絕望而痛苦。
正當他們絕望的時候,陳陽站起來對司機說:“把車門打開。”
司機半晌過後才反應過來,“你、你要下去嗎?你彆衝動,我們再等等,或許有救。”
陳陽歎口氣:“我下去把那些東西趕走,打開車門吧。其他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彆下車。”
司機愣愣的看著陳陽,隱約明白自己這是幸運的遇上高人了。連忙打開車門,讓陳陽下車。陳陽一下車,車門立即關上,當他走出離公交三四步遠的時候就突然消失,被黑色的濃霧掩埋。
乘客們既緊張又期待的看向車外,默默的在心裡祈禱保佑陳陽不會出事。不止因為陳陽救了他們,還因為陳陽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陳陽在下車前就知道他們是遇到什麼東西了。地煞,一種喜愛盤旋在公路上的邪祟,最愛襲擊車輛製造車禍。陳陽兩手共掐北酆殺鬼印:“北酆殺鬼印,酆都召鬼神印……禁斷諸鬼,斬伐邪神,急急如律令!”
瞬時,金光立現,逐漸驅散黑色濃霧。濃霧中地煞尖叫,快速退去,不敢再逗留。車內眾人見不到金光,隻能感覺陰森的壓迫感減緩不少,而且感覺濃霧也在變薄。
有一隻地煞不甘心,還想拚儘全力撞破車窗玻璃。隻是恰好撞的那塊玻璃旁邊坐著度朔,度朔轉頭,麵無表情,冷漠的眼睛對上那隻地煞。地煞還未反應過來,竟然在瞬間直接被打散。
如此可怕,自也沒有不長眼的地煞再敢撞上來。而陳陽那邊也將擾事的地煞驅走,隻是文昌路畢竟曾是墳場,兩邊仍舊有諸多孤魂野鬼。陳陽便將兩張符咒貼在公交上,立時出現兩道燈光。
陳陽敲敲車門,示意司機打開車門。甫一踏入車廂內,所有人便都眼巴巴的盯著他看。陳陽說道:“可以走了,不要旁觀也不要驚叫,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或者拉上車簾。”
所有人照做,害怕的人乾脆就閉上眼睛。當然也有膽大的人想看,隻是偷偷看了一眼就嚇得瑟瑟發抖。反倒是司機,目不斜視,直直往前開。雖然不敢去看,但他也知道外麵似乎有很多東西在盯著他們。
直到前麵出現溫暖的燈光,眾人才鬆了口氣,劫後逃生一般的看向陳陽,目光充滿感激。有人詢問他是哪所道觀,希望能去拜拜。
陳陽回答自己沒有道觀,但把紫陽宮和白雲觀介紹了一遍。回頭坐到度朔身邊,頗為驕傲的說道:“我會北酆殺鬼印了。”
北酆殺鬼印,作用於殺鬼驅邪伏魔,為酆都法印之一,本是需要桃木心刻印。不過陳陽沒有用法印,而是用心印將之施展出來,可以說是天賦異凜了。
“陽陽厲害。”
“我隻是嘗試一下,沒想到會成功。不過,下回我要試試酆都大帝心印。”陳陽野心勃勃的說道。
酆都大帝·度朔笑容僵硬了一下,捧著小妻子道:“陽陽一定可以,陽陽最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