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法的運轉原理和它所包含記錄的道理對她來說都不難理解,她靜下心來不禁想到也許是自己潛意識裡的抗拒,畢竟色欲一派的心法靈氣運轉都是要與神念相結合的,主由心經、欲念和體內陰陽之道的穴位、經絡所控。而她心念、欲念不在,根本就無法運作起心法。 要控製住自己全部的抗拒,還要讓自己變的喜歡,這對任雨飛來說真的挺難的。完了她有點想哭,這就跟被“強/奸”了,還讓自己去喜歡那強/奸/犯差不多的道理! 接下來的五天,任雨飛什麼都沒做,竟是讓自己平靜心態,消除掉自己的抗拒了! 終於在第十三天的時候,任雨飛完全平靜了自己,進入了心法的門檻,得以讓心法正常運轉,可以說是進入了心法門檻:初媚萌生,按心法的進境來說,是一層一階的修為。 這《攝魂奪魄心法》總共有五層,每層修為對應從煉氣期到化神期。而每層又分三個小階,相當於每個修為階段對應的初、中、後期。 若是從尚未引氣入體修煉,心法正常的進境是很慢的,天才弟子築基也難免十年,也就是說任雨飛若是從一開始就修煉了這心法,那從一層一階到一層二階對應從煉氣一層到煉氣四層的修煉,也要三年多的時間;而她因為本身修為已經到了煉氣七層,是以修煉這心法時主要的問題不在靈氣積存,而在心法部分媚術的修煉。 可以說欲女一脈的功法是比其他宗門單獨提升修為的功法還要複雜的。欲女一脈的功法既是心法主導下的媚術和合歡之術;也能帶動體內靈力的提升。所以欲女一派的修煉功法多稱心法,而不是簡單的功法。 可以摸清這心法中的奧妙之後,任雨飛便不再擔心與瑤姬的誓約,又開始暗地裡修煉雷靈根,隻在每天抽出一個時辰運轉那《攝魂奪魄心法》。 兩月期限這日,任雨飛乖乖的去了水瑤殿。這日就連上官嫣兒事後聽說了這事兒,今日也騰出時間,前來旁觀。 瑤姬斜倚在大殿之上,微微皺眉靜靜打量著殿下乖乖垂首站在一旁的任雨飛。 照理說她的資質,能在兩月內有如此進步也算是讓人欣慰的了,可她內心裡總覺得這弟子不該止步於此,以她的靈慧該比現在做到的更好才對。可按照人家的資質來說,她的丹田修為未得寸進,應該是把時間用在了心法之上。如今她煉氣七層的修為,而這心法剛進門檻,確實無法帶動修為的增長,是以她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頓了幾息後,瑤姬才緩緩道:“你起來吧!” “回去勤加修煉,一年內進入一層二階,每三個月過來檢查進境一次。” “師…師父,弟子資質愚鈍,進入心法一層二階一年怕是不夠,可否容師父寬限為三年?”任雨飛又開始低著頭賣資質太差的苦,想拖點時間。 瑤姬盯著殿下的任雨飛,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累,她收過三個弟子,都是關鍵時刻提點幾句,其他時間由她們自行摸索和研究;沒有一個像現在這般費心的,不僅得督促著修煉,檢查進境,還總和她討價還價。 誰讓她那天一時心血來潮,看上了這小女娃,相遇的那一刻她總覺得這女娃適合色/欲一道,若是由她承了此道,定會將她欲/女一脈給發揚了出去。 可這娃子偏偏不想修她色/欲一道,真是讓她頭疼的緊!那麼一瞬間,她心裡突然冒出來那麼個念頭:也許她錯了,她不該將這女娃擄了來! 不過瞬間她便微微搖了搖頭晃掉這自我否決的荒唐念頭。她逍遙一派,講的就是隨心隨性,怎麼因為這個女娃子把自己的道都給否決了!日子久了,她入了此道,定會歡喜的緊。 “乖徒兒,若是你剛入煉氣也就罷了,可你自身修為本已達到煉氣七層,你還敢給為師要三年的時間?”瑤姬隱忍著自己的怒氣,“不要再挑戰為師的耐性,若是你入宗兩年之時,心法還進不了一層二階,就搬來這水瑤殿與為師一起修煉吧!也好讓你見識見識為師的心法運用,日夜指點於你!” 瑤姬把“指點”二字咬的有點重,聞言任雨飛這小臉熱辣辣的,不禁有點憋漲。所謂見識,不是看她和那些男人雲雨吧?她可沒興趣。 “師父,弟子定當加倍努力,勢必在兩年之內進入心法一層二階。” “哼!你下去吧,省的為師看見心煩。” 上官嫣兒在旁,有些想笑不敢笑的矜持著。等任雨飛離了這水瑤殿,瑤姬才道:“行了,彆憋著了!就連你也笑話為師找了個麻煩回來嗎?” “咳”,上官嫣兒嗆了聲,這才把笑意掛在臉上,上前幫她揉捏著肩膀道,“麻煩不麻煩,弟子不知,不過看師父你和小師妹兩人鬥法,卻是有意思的緊。” “哼!這小妮子就是不識抬舉!等她日後曉得了這心法的魅力和威力,自會感謝我當初把她領入此道。”瑤姬氣道。 上官嫣兒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師父,我覺得這小師妹是拗的很呢!連你她都不怕,我怕你這樣逼她,她日後會怨恨於你。” “就憑她能翻出什麼浪來!等她有了道行,師父早已結嬰了。”瑤姬滿不在乎道。 完了她覺得自己剛才被任雨飛氣的失了分寸,語態有些孩子氣,又拖著音擺起了師父架子,“嫣兒,難道你忘了我們逍遙之道?” “弟子自是記得。”這次上官嫣兒終於沒再說出口,師父啊,逍遙之道是隨心隨性不假,你把小師妹抓來是隨了你的性,不是隨了她的性啊!為自家師父和師妹的將來關係,她有點憂心忡忡了! 千山宗丹陽峰 任雨萱候在一洞府前,正急的團團轉,時不時的便瞟向洞口。 終於,又過了幾息,從裡麵走出個人來。他一身千山宗內門弟子的白衣道袍,麵色和煦,俊朗非凡,十七八歲的年紀,溫雅有之,傲氣隱之。 任雨萱急急迎了上去,“哥,雨飛她不見了!” “哦?她何時失蹤的?”任安君微動眉頭,接話問到。 任雨萱搖了搖頭思索,“我也不是很確定。兩月前我們還有用傳音符聯係過,可是這兩個月來她竟是杳無音訊,傳音符我發了幾張,她都沒有回複過。我去她住所看過,看是很久沒回來了。她好友那裡我也問了,已是兩個月沒有音信了!” 她抬頭期盼的望向任安君,“哥,你能不能陪我去屠塗山找找她?” 任安君俊眉又皺了幾分,“妹妹,你先冷靜一下。也許她是打算在外好好曆練一番也說不好。再說屠塗山那麼大,我們去了也不好搜尋啊,隻憑我們兩人,妖獸也不好應付。” 任雨萱低頭擔憂道,“可雨飛她,平時從來沒這麼久聯係不上的。” “照你之前所說,她已然煉氣七層,實力比你還要強些,應該是具自保能力的。許是被什麼事給耽擱了吧。你再回去靜心等一段日子,或許過一陣子她就回來了。”任安君實在不想把時間花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他與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半分感情也無,此時自是不想同自家親妹妹一同去屠塗山涉險尋她。 末了,任雨萱隻得怏怏的回了自己的住處,生活和修煉依舊,隻是多多少少還是為任雨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