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都把正事忘記了。我娘從摘星樓拍了一批天蠶絲,這天蠶絲防禦性極好,我想給千珣哥哥做件內甲,特來瞧瞧千珣哥哥穿多大的衣服。”
“呃,”藍千珣臉上露了窘意和苦意,他穿多大的衣服她不是都知道麼!難不成又要寬衣解帶,由著她把量啊!
“那江姑娘,你先在此間休息吧,我帶千珣哥哥離開了。”花蝶衣笑的明豔,轉而拉上了藍千珣的胳膊。
“藍少主和蝶衣姑娘請便!”任雨飛淡笑應聲。
這邊兒藍千珣無奈,瞥了任雨飛一眼,見她瞅著桌上的法陣示意,他便收了那些法陣,由著花蝶衣拉著離開了!
任雨飛在藍家彆苑呆了兩個月,這兩個月她不便練習劍法和道法,多在刻錄陣盤了。因此這走之前,又交給了藍千珣一批陣盤。
這日,她告彆了藍千珣,打算出了藍若城。
她進城的時候是從城西而來,如今不知那兩個金丹魔修行去了何方。任雨飛最後決定從北城出去。
藍若城中人來人往,雖不像明陽城、天府城這些大宗門坊市中人多,但也到處一片欣欣向榮之景。主街兩旁都是店鋪,街道中央也不乏那些擺攤的散修。
任雨飛出城門的時候,心中還有些擔憂,怕是那兩個金丹魔修並未走遠。但是她也不能一直在藍若城窩著,兩個月了,那兩個金丹魔修四處尋不得她應該是離開了吧!
行了兩刻鐘,任雨飛才走到北城門處,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出了城。
剛開始還沒發現什麼異常,隻是她這心中也安不下來,她尋思著或許是她想的多了。
但出了城行了兩裡,她心中怦怦直跳著,越發不安起來!難道那兩個金丹魔修根本沒有離開?
可怎麼辦,這會兒拐回城中更不合適;硬著頭皮上麼!她緩緩前行,隱在袖袍下的手緊握著。
少時,任雨飛隻見身前不遠突然閃出一人,那人目測五十多歲的貌相,留著一縷黑白相間的中長胡須,身上外滲著煞氣,雙眼荼毒,恨不得撕碎了她!
她心中一驚,暗罵:媽的!這金丹魔修怎麼還在!果然還是她想的不夠周到了。
任雨飛心中暗恨,但是麵上沒怎麼顯露,隻裝作害怕,勉力笑道:“前-前輩,有-有何請教!”
“哼,好你個任雨飛,竟在城中藏了兩個月,害我等風餐露宿這麼久!”那金丹魔修說著,已是立刻放出了一個隔空陣來。
臥槽,糟了,被陣罩著她想血遁也遁不了了!裝淡定裝差了,沒想到這金丹魔修不辨她身份就直接動手了,這一下她便失去了先機。
任雨飛裝作麵露驚嚇,還是繼續勉力笑著,“前輩你這是乾什麼!晚輩姓隋,叫明心。為何您把我困在陣中。”
“哼。待老夫驗證了,你若不是那任雨飛,便放了你!”那魔修老頭兒冷哼道。
驗證了,即便她不是也會殺了她吧!任雨飛見此當即冷了臉色,取了紫光劍出來。
那金丹魔修低眸一看那把雷屬性法劍,便知她是任雨飛無疑了!忙激活了一張傳音符送了出去。
任雨飛見那傳音符飛了出去,心道糟了,另一個金丹魔修也在不遠處!得快些逃出去,或解決了這人才行!
若說剛剛她見這一個金丹魔修在此,心裡還有一點底氣,想周旋一下,看能不能糊弄過關,或者借機來個突襲;如今見那傳音符飛出,她便是真的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