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以為那段對話之後, 就是結束了。
但是她沒想到還會有後遺症出現。
雖然……這個後遺症她也是事後過了挺久才知道的。
家入硝子以為五條悟要麼自己想明白過來了，自己去找艾麗婭問清楚；要麼乾脆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不再去深究，反正這件事其實結果已經注定了……艾麗婭最終要回魔界去, 再加上五條悟的性格擺在那裡，她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性更高。
她也沒想到，這人居然會開始認真地糾結起來。
在第一次越線之後，五條悟似乎就收斂了，沒有再有第二次。雖然收斂這個詞放在他身上來說似乎挺不可思議的。
……不，其實總的來說，也算不上是收斂。
例如艾麗婭正在那裡玩遊戲的時候, 他會忽然間湊過去親上去，還不是淺嘗輒止而是深入的那種，然後在對方手和尾巴都伸進他的衣服裡的時候, 忽然間把人推開，臉色挺差的什麼都不說走出去；
再例如艾麗婭又在那裡蹭床睡擠一塊的時候，他已經把睡得迷糊的魅魔壓在身下親了很久，自己的衣服都已經脫了，忽然停下跑浴室去了，弄得已經進入狀態的艾麗婭都一臉懵逼。
換個人可能都想要和這忽冷忽熱的混賬東西絕交了，還好艾麗婭本身脾氣夠好, 而且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做不到把人抓過來按著強上。
也就是這種時候, 艾麗婭會忽然覺得自己太弱了。
不過這樣子一來她都已經徹底清醒了。
坐在床上呆愣了半晌之後, 聽著隔壁傳來的水聲, 艾麗婭直接起來過去打開浴室門, 衝著裡麵的人喊道：“悟你到底想不想做！”
五條悟背對著她, 也沒有轉過去就這麼保持著背對的姿勢, 深呼吸一下，語氣不善地開口道：“彆在彆人洗澡的時候忽然闖進來！我說你起碼要懂點禮貌，明知道有人就要敲一下門問一聲能不能進吧？！都來人界一年多了吧？這點常識都還沒學會麼？”
艾麗婭手扒著門框，語氣也不好，還有些咬牙的味道：“那是對彆人的，我覺得對悟你不需要。”
“……我這邊的特殊待遇是不是有些不對啊？”五條悟關掉水，抬手捋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還朝人伸出一隻手，很自然地開口，“艾麗婭，幫我拿一下浴巾。”
艾麗婭立馬乖乖地去給人拿浴巾遞過去了，仿佛剛剛不是她在和人對嗆一樣。
而五條悟則是拿過浴巾隨意地擦了擦，然後圍著係在腰際，還眼刀飛過去：“彆盯著看！”
艾麗婭對於他的話很是不明：“我哪裡沒看過？你很介意這個麼？”
“……倒不是介意。”五條悟嘴角抽了抽，對於這人說出的話很想吐槽，但是又覺得找不到強有力的反擊點，而且容易把自己也給槽進去，“我說啊，我們才做了一次，你不要說出那種同居了半年才會說的話好麼？”
艾麗婭一懵，還歪了歪頭認真地回憶了一下：“嗯？不是四次麼？”
五條悟一愣，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啊，如果你按照那個來計算的話……”
他從浴室出去坐到床上，艾麗婭也過去在他邊上坐下，還把腳擱到了床上斜坐著。
“悟，你頭發還是濕的。”
五條悟斜睨了她一眼：“那你幫我擦。”
對於這樣子的要求艾麗婭有些意外，但也沒有抗拒或者推辭，而是去拿了毛巾過來，跪坐在五條悟身後，把毛巾蓋在他頭上開始幫其擦拭。
她的動作很輕柔，而且感覺很熟練。
“你之前也這麼幫人擦過？”
“嗯，幫硝子，硝子做研究很累的。她有誇我技術很好哦。”
“哎……那傑呢？”
“傑是幫我擦。”
“……”五條悟抬手抓住對方的手，往前一用力。艾麗婭猝不及防地往前一倒，胸撞在人的背上，下巴磕到了對方的腦袋。
“痛……悟，乾什麼？”
五條悟沒有鬆開手，而是順勢往後一靠，腦袋直接靠到對方肩膀上，仰起頭看她：“是誰你都無所謂麼？”
“什麼？”
“做的話。”
艾麗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回道：“不，傑、你還有硝子的話可以，其他人的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