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聽見這話,眉開眼笑,扶著晏白薇往玉京園去了。
等到用過了午膳,晏白薇從元伯那裡拿了私庫鑰匙,這才往庫房去。
仔仔細細精心挑了幾件賀禮,等出來時已經是近傍午了。
尋到元伯將私庫鑰匙遞回去,“元伯,賀禮已經挑好了,這鑰匙還你。”
元伯看了一眼,沒接,“三爺說了,鑰匙不必還回來了,往後私庫便就交給少夫人你保管就是了。”
晏白薇“啊”了一聲,驚訝得有些不知所措,“三爺說把這私庫的鑰匙交我?可,可萬一——”
她才過門幾天啊,而且在她的印象裡,她和令沛之間頂多算相敬如賓,如今卻要讓自己來管私庫,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元伯笑起來,“少夫人是個聰慧之人,又是這玉京園的女主人,私庫交給你保管再合適不過了,您呀,就放心拿著。”
其實令沛昨日就去了一次私庫,原本是要尋個東西的,可一進門就看見角落處有幾個箱子,大小不一,都用大鎖鎖起來的。
他印象裡自己並沒有過這樣的箱子,這才叫了元伯來,一問才知道是晏白薇的嫁妝。
彆人家的嫁妝都是自己好好收著的,怎麼如今晏白薇把東西都鎖了起來?還放在了庫房裡?
後來細細一想,大概明白了些。
晏白薇雖是以嫡女出的晏家門,可終究不是嫡女,不過是被湊過來的。如今又這般鎖起來怕是根本就不敢用這些東西。
可是若沒有了這些嫁妝,那晏白薇若有個什麼難事需要銀子該從哪裡拿呢?府中例銀也就幾十兩,除了府上一應事務根本剩不了多少。一個姑娘家家若沒點銀子傍身如何方便?
想到這些,令沛不禁有些心疼起晏白薇來,這才又是給銀票又是給鑰匙的。
晏白薇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可元伯的話真真切切的,她不得不信。
本想推辭的,可想起上次將令沛氣去書房睡覺的事情。她思索了會兒這才鄭重地接過來,“如此,那我便先保管著了。”
—
轉眼就到了房越生辰這天。
這日的天氣不是很好,天空細細蒙蒙地下著綿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陰冷的寒氣,饒是多穿了一件短襖仍舊覺得冷得緊。
晏白薇換了衣裳從屋子出來就見著令沛正好從抄手遊廊那頭過來。
她讓雲夏拿上備好的賀禮先放去馬車上,然後才迎頭走過去,“三爺,賀禮已經放車上了,可是現在就出發?”
令沛打量了她一眼,上身穿的是一件月白舒針直袖短襖和鵝黃色繡地套環對鳥紋綺交織綾,下麵是刺繡洞錦襖裙,披了一件銀色印花繡益州新樣錦披風。
細腰曼妙係著粉紅絲攢花結長穗腰帶,上掛了個繡著梅花鹿圖樣的香袋。
晏白薇本就白,配上這等淺淡色的衣裳將膚色襯得更加白皙,加上那恰到好處的一點桃色唇脂,和腰帶將將呼應,讓整個人都靈動了起來。
若說活色生香,秀色可餐也毫不為過。
這樣的晏白薇明媚乾淨,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明豔而熱烈,讓人一見就挪不開眼睛。
令沛端看著,似是不經意般道,“衣裳選得不錯。”
晏白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新衣裳,臉色微微泛紅,“此次宴席宮中如此看重,我自然不能丟了令府的麵兒。”
令沛點點頭,移開目光,望向前麵,“走吧。”
因為下著雨,馬車好像也慢了些,原本半個時辰就能到的,今日多行了近一刻鐘。
可饒是如此,等到房府時,賓客也並不多。
晏白薇不禁疑惑起來,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