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著米糕到處找薑明,恰好一輛馬車經過,心事重重的他躲閃不及,一下子被馬車撞到,整個左臂都撞得鮮血淋漓。
馬長嘶,不安的踢動馬腿。
馬夫死命的拉住韁繩!
周圍的過客尖叫著,大聲嚷嚷著。
但還是遲了!
馬車撞得李延康整個左臂都是鮮血淋漓。
但他似乎感覺不到痛一樣。
隻是他手裡提著的米糕和板栗掉在地上。
他的目光依舊看著前方,看也沒看撞到他的馬車一眼。
趕著馬車的車夫怒道:“瞎啊你!沒看到車啊!”
他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還沒說完,他便立刻往前走。
“你有病啊!”馬夫罵罵咧咧。
他越找他的心越絕望,他的眼神越悲傷。
沒有。
這裡沒有她。
重黎與他擦肩而過。
他似乎沒有發現。
曾經他為了追捕重黎,那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半夜磨刀,睡醒練劍。
如今,他就那麼與重黎擦肩而過。
重黎倒是察覺了,他遇到李延康的第一反應就是,必定會有一場惡戰。
但神色很不對勁的李延康僅僅是跟他擦肩而過,看也沒看他一眼。
重黎手裡拿著長劍,而李延康左臂鮮血淋漓。
李延康隻知道漫無目的的尋找什麼東西。
他的背後毫無防備,哪怕他的背後是重黎的劍,他也絲毫沒有察覺。
重黎明白,若是這個時候,他一劍劈去,便可斬下李延康的頭顱,但他猶豫一下,還是歸劍入鞘,然後低著頭大步離開。
而李延康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就在這街上找了半個時辰也不覺得累。
心灰意冷之際,他一回頭,就看到薑明抱著一包紅糖糍粑啃,一邊啃一邊對一位玄天教弟子說說笑笑,“這紅糖糍粑是我撿的,也不知哪個土豪買了那麼一大包紅糖糍粑就不要了,還把這包紅糖糍粑扔到地上,太可惜了,不過有幾個糍粑被人踩得變形了,但擦擦還能吃,你吃不吃?”
玄天教弟子天璽連忙擺手,心道:“有病吧這人!也不嫌臟!你不嫌臟我嫌啊!”
薑明一邊啃紅糖糍粑一邊扼腕痛惜,道:“其實前麵還有一包板栗什麼的,我剛想撿,就被幾個小孩搶走了,不然我們就能吃板栗了。那些小孩太調皮了,我根本搶不過,你說氣人不氣人!”
天璽腹誹道:“你多大的人啊,還跟小孩搶吃的,還搶不過!”
薑明越說越憤怒,道:“我找他們要一顆板栗,他們都不給我吃!你說氣人不氣人。”
天璽隻覺得自己氣的腦袋都要爆炸了,當然不是生那群小孩的氣,而是生這位公主殿下的氣。
天璽終於忍不住教訓薑明,“你夠了!你想想你的身份!你是玄天教弟子,是代理首徒!代理首徒這位置還是師尊千辛萬苦幫你爭出來的!當街跟小孩搶東西吃你丟的不僅是你的人!丟的還是整個玄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