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穿著朝服的時候,帶著莊重的正氣,現在模樣端是君子如玉。
這副模樣又與京都裡風頭正盛的裴琰之不同,裴琰之是衝了好幾道的淡茶沒什麼味道,裴清諺卻像是巷子裡的酒,入口清香入喉綿辣。
他在嬌妻的脖頸邊蹭了蹭,長發蹭的蘇玲瓏有些發癢,“娘子。”
蘇玲瓏抱著他,低聲說道,“喝多了罷。”
“沒有,為夫就是高興。”裴清諺說道,抬起頭的時候,他的眼睛亮得驚人。
蘇玲瓏猜測他會吻她。
裴清諺也真的如同料想的那樣。
伸手合攏了房門,再次抱住了嬌妻。
隻是不是料想之中的溫柔。
他急切到顯得有些粗魯。按著她的發髻,另一隻手固定著她的腰身,吻得少了繾綣溫柔,多了狂野與瘋狂。
蘇玲瓏感覺到了男人的手燙得驚人,熱度從她的腰身傳到了她整個身子,就連眼都燒的有些發亮。
蘇玲瓏知道自己應當是迷人的,但是不知道在裴清諺的眼中,那是怎樣的盛景。
眼角微紅,眼裡漾起來的情意幾乎讓人溺斃。菱唇被親的微微腫起,恰似含露的薔薇,待他采擷。
裴清諺的呼吸急促,把懷中人壓得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抵住了桌子。
桌子上的書被他揮袍到地上,壓著她不許動,解開她的衣裙,露出緋色小衣。
那緋色的紅與女子纖細的白,對比的驚心動魄,讓人**。
蘇玲瓏忽然想到了洞房時候看到的那本書,或許,上麵的許多姿勢還是可以體驗到的。
女子的衣衫半褪,男子的長袍也是如此,隨意地落在地上。
繡鞋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腿垂在桌邊,一隻還著羅襪,另一隻羅襪已經滑落,掉了羅襪的那隻玉足點在地上,偶爾緊緊繃起,像是一尾燒紅的蝦。
燭火沒有人剪去燭蕊跳動的厲害,兩人交疊的影子,外頭守著的丫鬟也都看得到。
都知道是夫妻,也是要這般行事的,隻是看到了隱隱約約的影子,還是讓南珠和北語心跳得厲害,臉紅的都可以燙熟雞蛋了。
見著夫人與老爺要好,心中又歡喜的很。南珠和北語也是知道曾經自家小姐的心事的,現在小姐全然放下一切,和老爺好,她們心裡頭是最高興的。
兩人相視一眼,發現都是如出一轍的心情。
從桌上到床上,之後裴清諺要水的時候,蘇玲瓏已經累得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
裴清諺看著清瘦,身子卻很好,猶自有餘力把蘇玲瓏打橫抱起,親自給她洗漱了。
蘇玲瓏沉沉睡起,或許因為精力發泄了出來,裴清諺有些睡不著。
抱著蘇玲瓏,這樣一個夜裡忽然想到了曾經的亡妻。
年少時候,他娶的妻子是因為於他們家有恩。
吳氏雖然出身不高,但應當容貌也是不錯的,身段不及如今的嬌妻玲瓏,應當也算是纖濃合體。
但吳氏總是怯懦的,她總是低著頭,像是脊背上有無形的重擔壓得她抬不起頭。
夫妻的敦倫對吳氏是一種負擔,對他也是如此。
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兔子,恨不得藏起來,吳氏總是惶惶的,讓他對這事也敬謝不敏。
後來吳氏懷孕了,對她而言是解脫,對他亦是。
再後來因為難產,生下了裴琰之,吳氏就去了。裴清諺一直沒有再娶,他知道有人猜測他對吳氏的情深,隻有他自己知道,醉心於權利,男歡女愛之事,他隻是興趣缺缺。
送上門的揚州瘦馬,他嫌臟;怯生生的閨閣小姐,讓他想到吳氏。
方家的玲瓏則不一樣,她是活潑的鮮活的。
或許會比吳氏要好得多。
裴清諺的手指劃過蘇玲瓏的眉眼,輕輕的一個吻落在蘇玲瓏的眉心,事實上,她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醉酒的閣老,厲害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