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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禮在看見周緹第一眼的時候確實不喜歡她。
從洛杉磯飛回大伯家中,跨越幾千裡的航班,晝夜顛倒的時差足以讓人煩悶,特彆是抵達後還被伯母抓著詢問紅酒品牌,這種情緒無疑是難上加難。
伯母已然給他打好預防針,說家中來了個女孩,名字叫謝緹,平時喜歡低著頭走,很文靜,也很聽話,不用太在意她。所以謝珩禮在周緹進門的一瞬間就知道他叫謝緹,和他是一個姓。
也許他該喊她叫一聲妹妹以示禮貌,但他清楚的捕捉到周緹慌張背到身後的手指上殘留的泥土,這足以讓他將這個詞咽下去。
妹妹這個詞還不足以和她沾邊,甚至來說,他也不會喊謝嬈叫妹妹。
他和謝嬈相差快十歲,按理說,已經相差一個輩分。
比起親切的喚一聲妹妹,不如直接喊她的大名起一些訓斥的作用,畢竟謝嬈實在頑皮。
但他不理解的是這個比謝嬈大四歲的女孩也是如此這般頑劣,指甲縫裡還會殘留著泥巴的痕跡,這與潔癖的他心裡的想法大相徑庭。
也許他麵對謝嬈的時候可以嚴厲的批評她讓她去洗手,但是他麵對周緹不行。
一個家中的陌生人罷了,他並不需要做太多的關心。
他就看了周緹一眼,說了聲:“謝緹,你好。”
—
“紅中。”
麻將與麻將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
謝珩禮眼睛瞥了眼,也沒太在意,手指隨便捏了個九餅。
身邊麻將推倒,朋友說:“胡了。”
大家都在掏錢,謝珩禮也甩了幾張。
朋友說:“珩禮哥哥今個怎麼不在狀態,以往哪裡能從你口袋裡掏錢。”
謝珩禮笑了下:“你哪這麼多話,給你錢還不願意。”
朋友給他遞了根煙:“那我可得今天好賺個一筆,好不容易讓我逮到個機會,還記得你之前我們叫你過來玩兒,你怎麼都不同意,還以為你擱哪養個金絲雀。”
扣動扳機,煙霧彌漫。
“唉,現在怎麼樣?”
煙灰瞬間抖了下來。
謝珩禮彈了下煙灰:“什麼什麼樣,我哪裡來的金絲雀。”
“是,珩禮哥哥潔身自好,咱們幾個裡就你最不好這口,唉,怎麼著,今天你要不要玩上一點?”
他扔了六筒過去,似笑非笑:“玩牌就玩牌,彆沒事找事了。”
又輸了,他又扔了幾張,反正也不算什麼。
朋友低頭看了眼手機,抬眼對謝珩禮說:“你妹好像出事了。”
他的神色稍作遲疑:“哪個妹。”
“你還有幾個妹,不就謝嬈嗎?”
周緹和謝嬈在一起,他不可避免的皺了皺眉頭:“出了什麼事?”
“你妹打人了,就在咱們旁邊那個房間。”
“哦。”謝珩禮的語氣很平淡,“謝嬈這孩子被她媽寵慣了,外麵打個人就打個人,不算事。”
“你不去看看?”
“我去什麼?”
謝珩禮吐了口煙,反正有個人又不愛見到他。
朋友又說:“謝嬈身邊帶著這姑娘咋這麼純,眼圈紅了還挺讓人心疼的。”
謝珩禮的餘光算是看了過來。
“你老牛吃嫩草吃到謝嬈身邊了?”聲音微揚,聰明人一聽就知道謝珩禮不高興了。
畢竟是謝嬈,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有些玩笑肯定開不得,包括她身邊的朋友。那人隨便笑:“開個玩笑罷了。”
抬眼,發現半截煙正呆在煙灰缸裡,謝珩禮那人呢,已經穿上大衣出去了。
—
謝嬈出去玩的時候是和朋友在商場裡碰的麵,逛街逛久了,謝嬈覺得無聊,提議去玩點麻將,但有些人慫,覺得不太好,就去玩彆的了。
周緹肯定是要跟著謝嬈的,外加上謝嬈的另外一個同學,一共三個人,肯定是湊不齊一桌的。於是謝嬈使用鈔能力,雇了一個過來玩,正好組成一局,象征著給幾個硬幣,就是隨便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