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背對著他褪下寬鬆袍子,一麵將新衣裳又一件件快速穿上,一麵不由得大罵他色鬼投胎。
見她穿好,謝九霄自覺拿起羅襪,掀開紗帳欲抓她的腳踝。
啞娘惱怒一腳踹在他胸膛之上。做人是要有底線的,他還有完沒完?
謝九霄淡淡朝胸口掃一眼,大手迅速握著她腳踝往前一扯,啞娘避閃不及仰麵倒向床榻,一頭烏發鋪散開來。
男人捏著她的腳踝將她折起,順勢壓在她身上,溫熱又極具侵略性的氣息撲灑在她耳根處。
帶著酥意的感覺朝著腳踝逐漸遊移上來,他笑道:“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咱們好歹同住一屋簷下,近水樓台的,姑娘何不如先考慮考慮謝某,我未必不是你的良配。”
啞娘身子驀然一顫,慌忙想踢開他的手,卻被男人製的牢牢的,鎖在床榻。
謝九霄親昵蹭了蹭她的耳垂,嗬氣成話:“阿芝,你還記得過去的事情嗎?”
啞娘怔愣,沒等她做反應,耳垂已被男人含住。
她不受控從喉處低低發出貓崽般的叫,惹的男人輕笑,身上的手更加放肆作亂。
一刻鐘後,謝九霄心滿意足去上衙,隻剩啞娘一人蜷縮在被中望著兩條光溜溜的手臂發愣。
地上散了一地的衣物,淫.亂又放蕩。
她對他分明是討厭的,卻為何對他的靠近全然不會排斥,反而心中隱隱有股歡愉襲來,叫她羞愧難當。
……
吃過午飯,啞娘起身去了北院兒。
聽張管家說,謝九霄已下了令來,叫這些姑娘治好病後各自歸家。路遙者,登了冊派差役去送;若是無家可歸,就留在當地,給些銀兩自去謀生。
啞娘想,這倒也好,總歸是要將她們安置妥帖。後又想起自己如今的境遇,心中暗怪自己真是笨。
今早兒來那一遭,做什麼不再利用利用,將他哄一哄,替她也尋覓尋覓家人下落。
白白的讓他吃了豆腐,什麼都沒撈著。
推開北院的門,隻見裡頭極快衝出一個蓬頭垢麵的瘋女人,抱著一架落灰的七弦琴,也不知是從哪裡翻來的。
啞娘被她唬了一跳,這是當日她第一次來時遇到的那名可憐婦人,她失了孩子現已瘋癲認不清人。
她尖著嗓子笑了片刻,指著啞娘:“你膽子真小,小丫的膽子都比你大,她才一歲,她長得可好看了,眼睛很像我…嗯…鼻子也很像我,哪裡都好看。”
啞娘點點頭,順著她意。
“你會彈琴嗎,我想聽。”
她指了指懷中破舊的琴,期盼的目光望著啞娘。
啞娘接過琴,素手撥了撥弦,立刻便泄出一絲琴音悠揚。
弦倒是好弦,調試一番,或許勉強能用。
屋內眾人都走了出來,求著啞娘彈一曲。
啞娘笑了笑隻好應下。
總歸是在小院兒裡彈,她琴藝不精也不怕鬨了笑話。
片刻後,清幽婉轉的琴音回蕩在小院上空,絲絲縷縷,餘音繞梁。
清風拂過,吹落了的合歡花瓣攜帶著琴音,蕩悠悠傳到了瀾亭中正下棋的遠遊和謝九霄二人耳中。
遠遊手執白子,搖著折扇,麵上含笑。瞧這棋盤上,入目一片白子,心情實在美麗。
又抬頭瞥了眼對麵支著頭,漫不經心落子的謝九霄,調侃道:“謝太守,你今日心情不錯嘛,連輸我兩盤還能如此坐的住,佩服佩服。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倒是說說,你近日有何喜事兒?”
謝九霄慢悠悠落子:“本官的喜事兒,你這沒媳婦兒的自然不會懂,告訴你又如何?”
“不過是贏本官幾盤棋,倒值得你如此炫耀,可見你心內空虛。”
遠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