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莫名閃過一種意念,一種連他自己都察覺意識不到的情愫。他承認自己被這畫麵吸引了,但僅僅是出於好奇和欣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意思。
他最不屑的就是以色示人,自己也一直認為不會屈服於這種表麵的欲望,可另一種情感屈使他向前靠近,他沒有意識的繼續走著,越來越近。直到沈輕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放下舉起的弓箭,回眸看著身後這位慵懶肆意的翩翩少年郎,少年的眸子清澈如水,她感受到他身上沒了往日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彙瞬間,彼此又下意識的移開。
蕭嶼眸間微動,不露聲色地覆蓋了那不易察覺的情愫,若無其事地打著招呼:“沈小姐?好巧。”
沈輕被這一聲沈小姐拉回思緒,眼底閃過一絲柔情,聲音輕柔行禮道:“蕭將軍也在此處。”
蕭嶼點頭回禮,看著她方才箭指的方向,有一隻野兔在吃著草。
“蕭某來的好像不巧呢。”
沈輕也朝著他視線方向掃去,扯開了話題。
“蕭將軍箭術超群,想必收獲不錯。”
“沈小姐怎知我箭術超群?”蕭嶼把視線收回放在她身上,玩味地說道。
沈輕不以為意,從容不迫道:“將軍是馬背上的兒郎,倚著一望無際的草原,沐浴疾風,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無需親眼所見,也猜得一二。”
其實她心裡想的是,這驚人的體格和結實的臂膀,就是天生的武將之軀加上後期的訓練,渾然天成,區區箭術不是衡量他能力的標準。
“是嘛,我與沈小姐見麵次數不多,說過的話屈指可數,可不知為什麼,你每次說的話都能看透我一般,想我所想。這倒讓我懷疑沈小姐對我是不是很有研究啊。”蕭嶼放鬆著身體,借著樹乾,倚靠著背,一手托著後腦,歪著頭視察著眼前這位能洞悉他內心的女子。
沈輕眸子一轉,挪動了兩步,茫然不知道:“我不太明白將軍的意思,正如您所說,我們隻不過兩麵之緣,我隻知道蕭將軍從哪來,因何來,我所說的不過是浮於表麵人儘皆知的事,怎麼擔得起想你所想一說,真是折煞我了。”
“不對,不止兩麵。”蕭嶼否定她說的一麵之緣。
“是三次,沈小姐可能忘了。”
沈輕沉了須臾這才想起確實是兩次,其實不是她忘了,是她以為他不記得水雲間那次,司馬薑離喝醉闖入他們的廂房那事,畢竟那時兩人並未說話。除了第一次在司馬府匆匆一麵,再就是廣萃閣他出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