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恢複了麵容上的擔憂,淡淡道:“原來如此,蕭將軍英勇善戰,想來也不奇怪,方才看著還神采奕奕的,不像有事的。”
“正是如此,一個人單挑一隻成年重達四百多斤的猛獸,還毫發無傷,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難怪我爹誇他。”司馬薑離漫不經心說道。
一旁的楚淮序聽了下來也明白了大概,在一旁插著話:“如狼似虎的年紀,骨子裡都是衝勁和蠻力。”
司馬薑離聽他話意思心裡想著,那如他一般年紀的人可不都是能如此。但這思緒一下就消散了,她沒放心裡去,而是看著走遠的隊伍,有些急切的想跟上去,便急匆匆的留下句話,就跑開了。
“你幫我看著這小白狐,我先走了,晚點來找你。”
主帳內,封顯雲早早領著大臣們候在門口,待到太子一行人走回麵前,眾人行了跪拜禮後,封顯雲迫不及待道。
“好好好,平身,平身,都平身。”
他隻顧去看身後被八人抬著的棕熊,棕熊此刻已經全然沒了氣息,喉嚨處被捅破的口子還在滴答滴答流著血。
待他審視完這隻獵物時,回頭視線落在了蕭嶼身上,眼神裡充滿賞識和喜悅:“阿嶼果真勇猛,聽說這是你一人獵得的?”
蕭嶼身上的血腥味極濃,生怕衝撞了眼前這位自帶威嚴的君王,自覺地後退了兩步,再拱手回話:“啟稟陛下,正是。請陛下先恕臣無禮,未來得及更換衣物,怕這渾身血跡衝撞了陛下。此次獵得棕熊也算臣的運氣好,若不是這熊先前受傷了,憑臣一己之力也沒法拿下,全靠陛下龍威庇佑。”
“你不必自謙,你在草原上長大,對野獸的敏銳和習性比常人了解,這是你的天性,也是你的優勢,他們在這方麵自然比你遜色三分,”封顯雲拍了拍他的肩膀,讚不絕口著,“好小子,先下去衝洗一下,換身乾淨衣裳吧。”
蕭嶼恭敬道:“是陛下。”
封顯雲對著眾人再次說道:“今日打獵,諸位收貨都不錯,各位就先回自己營帳休息片刻吧,晚上一同享用篝火晚會。”
眾人齊刷刷的行了禮。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嶼剛回到自己帳內,塵起給他準備好了換洗的衣物,再打了幾桶水,還有一些艾葉和薄荷熏香。
“時七,再去多打幾桶水回來,主子這身上的血跡太多,得好好洗洗。”
時七一溜煙的就跑出去了。
蕭嶼覺得他們反應有點大,鼻尖湊近手臂嗅了嗅,不以為意道:“有這麼誇張嗎?”
塵起麻木地點頭:“有,公子,要是絕影在的話,恨不得離您越遠越好。”
屋外探出腦袋的時七笑笑道:“沒事公子,我們不嫌棄您,洗洗還能要。”
蕭嶼手中的浴刷直直朝他丟了出去,時七手法極準剛好接住,賤兮兮的給他遞了回去。每次蕭嶼給他遞的任何東西,無論多遠,多快,他都能準確接住,這都得虧了他出類拔萃的武學功底。
“不是讓你去打水嗎?”塵起舉著疊好浴巾和香皂的托盤狐疑道。
時七貓著步,挪到門口,沒心沒肺地咧嘴一笑,拿起門口的木桶又沒影了。
“這家夥兒,打個水都忘記拿桶。”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