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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挑釁,薑離更氣了,執起長劍便把旁邊的白梅當成蕭嶼,手起刀落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沉的一聲落在地上。
可惜了那些正要開花的白梅。
有點意外,蕭嶼左顧右盼,看看站在兩旁的人,時七和塵起無耐搖頭攤手。
司馬薑離可沒答應打輸了就此作罷,她從來都不是好惹的,巧了蕭嶼也不是好惹的。兩人在暗暗較著勁,就算改變不了事實,但是司馬薑離也不會讓他好過。
司馬薑離去蕭府的事家裡不知,她是偷偷去的。
回來的第二天,她又想到了新玩法。
蕭嶼剛從宮裡回來,天冷的他沒有騎馬,而是坐著馬車,時七朝著車內的人恭敬道:“公子,到了。”
他提起大氅□□馬車,抬頭看著府門上墨汁寫著八個大字“紈絝蕭氏,退婚不糾”。
外牆站著好些人,為首的是司馬薑離,她身著紅衣,披著狐裘,揮馬鞭有條不紊的對著後麵一群人發號施令,馬鞭上鑲的兩顆金珠,在揮動下發出悅耳的碰撞聲。
“大夥都動起來,外牆上,大門上,一處也彆放過,有什麼事本大小姐擔著,乾的過癮的,本小姐賞百兩。”
小廝們得了她的命令,有朝牆上亂塗亂畫的,寫的都是些那些罵蕭嶼的詞,什麼仗勢欺人,居功自傲,強娶淑女,陰險狡詐,恬不知恥,諸如此類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還往人府門潑潲水,丟爛菜葉,蕭府門前一片狼藉,流浪犬路過看了都得繞道走。
回來的蕭嶼幾人看到這個場麵,一開始還以為走錯門了。
“公子,這是咱們府嗎?”時七疑惑問道。
塵起則看著牌匾上顯眼的“蕭府”二字,門縫上還掛著幾片爛菜葉子,他吞了吞唾沫:“還能看清蕭府二字,應該是咱們府。”
時七苦笑道:“公子,你得罪人啦?王爺來信都說了,讓您平日行事低調些,這不,禍及家門了。”
塵起看著掃視著那些不堪入目的字,朝著府裡喊著:“今日值班的府衛呢?”
片刻,府裡出來了幾人整齊排列在台階上向蕭嶼鞠躬。
值班的領隊上前一步單膝跪地呈報著戰況:“將軍,是司馬府的大小姐,帶了一隊人過來,屬下們是要攔的,可是她拿著司馬大將軍的腰牌,手下的人不敢越矩。”
蕭嶼神情冷峻,淡淡說:“人呢?”
他知道司馬薑離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至少還會以彆的方式來找他的麻煩,可他沒想過是這樣的形式,不愧是她司馬薑離,要是兩人之間沒有沈輕這事,說不定還是能玩到一起去的。
一時間不知該說她膽大妄為,還是張狂幼稚。
府衛環顧了四周答道:“這會應該在後門了。”
蕭嶼輕哼一聲,時七塵起猜不出他是生氣還是彆的情緒。這時隻見府牆拐角處,薑離拎著木桶,手柄上是墨汁殘留下的汙漬,邊沿還時不時滴著墨水。